趙謙人的這次拜年,沒有覺得尷尬,也沒有任何不適,一切仿佛經曆過似的,很熟悉,有人說,熟悉也是一種緣分。說不定,上輩子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晚上,魏東明和趙謙人睡一個屋裏,熱乎乎的炕頭,兩人依舊緊緊的挨著,魏東明有些按捺不住,手開始不老實,卻被趙謙人製止了,她環著他的腰,頭輕輕的靠著他的胸口,她呼吸均勻,漸漸熟睡。
魏東明摟著她的腰,他知道她有些累,再加上今天的精神也高度集中,他知道她需要休息,所以,玩笑開過後,便是寵溺的抱著她睡覺,沒有什麼比睡覺更能讓人休息好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人就往Y市返回,趙謙人說自己一個人可以回來,而魏東明卻不樂意,他非得一起,說是要回來見見趙媽媽,可,他明明已經見過了的,已經拜過年的,但是魏東明搖頭,說這次的見麵,不是拜年。
她在飛機上睡的有些不安穩,也許是京城一日遊,勾起了她的回憶,也許是聽到魏東明的話,她才發現,自己還未做好準備。
有很多事情在趙謙人的腦袋裏翻滾著,她一直強壓下來,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去想,過一天算一天,一直這樣過下去,沒有結局也很好,可,眼看著魏東明已經滲入到她的生活,她的視線裏除了他,沒有別人,她的心也是,雖然她盡量不把心門打開,可是這顆還在跳動的心,不聽她的指揮,她控製不了。
夢裏出現很多人,很多很多,他們都在說話,有爭吵,有哭泣,有埋怨,有質疑,但是她已經看不清這些人,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慢慢的,慢慢的,這些都消失了。
飛機降落Y市,白雪皚皚。
他們相擁著上了車,一路上,他依舊牽著她的手。
趙謙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魏東明緊張了。
尤其是在到了趙家之後,他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他一本正經的就好像在跟趙媽媽談論嫁女兒的事兒,嫁女兒?!趙謙人的眼睛突然瞪大,什麼跟什麼啊,他還沒跟她求婚,就越過這個步驟,直接找丈母娘商量事兒啦?!
“魏東明,你搞什麼?”趙謙人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他想幹什麼?她同意了麼?他憑什麼就不按常理出牌?!
魏東明沒稀得搭理她,真就越過她本人的意願,直接跟趙媽媽談論,而趙媽媽以為是趙謙人害羞,也沒怎麼搭理她。
趙謙人腦袋大了,也許是累了一天,她不想跟他計較,送他出門時,碰巧遇見劉傑。
劉傑看到兩人手牽手,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打了招呼,便一起下了樓。
魏東明牽著趙謙人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他讓她上車,他要她去他家,但是她不同意,她輕輕甩了一下他的手,就當著劉傑的麵兒。
魏東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沒說什麼,冷冷的進了車,連聲再見都沒說。
趙謙人覺得莫名其妙,等到車子絕塵而去後,她才邁開步子回家,一轉身,竟然看到劉傑就站在身後。
“你這是要去哪兒?”趙謙人禮貌性的問問。
劉傑答:“原是下來扔垃圾的,開門後卻發現,垃圾不見了,我下來找找。”
趙謙人看著劉傑,一分鍾後,她笑了,這回答可夠冷的。
她搖搖頭:“上去吧。”
“好。”劉傑緊跟在身後。
日子就這麼過著,似乎年後,大家更忙了。
不過,年後最值得慶幸的事兒就是,趙昊辰和劉傑合作了,不管他們幹什麼,起碼說明,趙老二有眼光,劉傑這人很穩,是個人才。
劉傑來趙家的次數越來越多,而魏東明來趙家的次數相比較而言,少了他那麼一點兒,所以,幾乎魏東明每次來,都會看到劉傑也在,他的心裏,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一點兒不自在。
轉眼間,到了陽曆的二月份。
這個月份,有著太多人的期待,因為這裏有個西方的情人節,不管是熱戀的情侶,還是已婚的夫婦,沒有人會錯過這一天。
隻是這一天,卻因為侯鵬的到來,變的不一樣。對趙謙人,對魏東明,甚至是對侯鵬,都不一樣。
陽曆二月十四日,西方情人節。
冬天漸漸回暖,盡管地上的積雪還未曾完全融化,但是看到大街小巷的各種店裏,都貼滿了心型的壁紙,宣傳著各種各樣的情侶活動,一派仿佛春節就在昨天,此刻也依舊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然而趙謙人的這一天,卻是在公司度過,郝乙藍家裏出了一點事情,年過完了,一直沒有回來,電話裏她隻說了很急的事兒,卻沒有多做解釋,趙謙人也不是個愛追根究底的人,隨她吧。
她翻看著攝影小弟拍來的春節時的照片,挑選了幾張富有代表性的美圖,寫了一篇關於節日的文章,隻是幾段隻字片語。這是趙三兒的風格,趙三兒喜歡在寫文章時插一張應景的圖片,卻不喜歡在很多圖片中添加過多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