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火燒,隻有等鷹頭來解去長裙了......”
金剛昆侖伸向蠟燭的手臂緩緩收回,轉頭朝一臉絕望躺在地上的雁究理望一眼。
“昆侖英雄力能拔山,不用火燒,用手撕,將這妖衣撕開......”
雁究理此刻搜腸刮肚想出好詞竭盡奉承,金剛昆侖心頭一動,雖然大山沒拔過,但揮掌裂石卻經曆過。禁不住走到雁究理身邊,伸臂朝掌心啐口唾沫,彎腰抓住裹著雁究理的長裙。
指尖插進緊貼雁究理肌膚的裙邊,金剛昆侖吸口氣猛一用勁,“啊------”雁究理痛得五髒六肺似要裂開,哆嗦著嘴唇一連迸出幾串長音: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金剛昆侖趕緊從裙邊抽出指尖,雁究理痛得雙眼迸出淚水,雙腿一抽一縮,身體似乎受到千刀萬剮......
砰!
突然,緊關的石門外蕩進砰然撞擊聲,緊接又是砰砰兩記,震得室內嗡嗡作響。
“完了,鷹頭來了!小命休也!”
雁究理嘴角猛一抽搐忍住痛叫,鷹頭一旦進來,不是解開他身上裹著的長裙,而是咒語般施展魔力,讓長裙收緊,收緊......自己將會隨著收緊慘叫聲聲,如被夾著鐵板活活勒死。
一個漢子曾背叛鷹頭,雁究理親眼見到他在收緊的長裙下抽搐、慘叫,最後竟然化作......化作一縷怨魂。
“你小子再叫,老子立馬進去將你捅死!”
石門外傳來一個漢子痛罵,片刻後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傳向遠處。
“媽啊,嚇死我了!”
雁究理緊懸的一顆心終於落下,聽出是一個巡邏漢子聲音。“那家夥黃尿喝得介多,現在肯定還象死豬一樣挺死在床上......”他心中暗罵一聲,料定鷹頭睡在床上還沒醒酒,巡邏漢子肯定以為捆在室內的金剛昆侖被長裙勒得太痛,才發出慘叫聲。
外麵歸於一片死寂,雁究理強忍痛楚,再也不敢弄出較大響動。
“昆侖英雄,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好報!你千萬不能撇下我不管啊,求求你,求求你把我帶出地下室......”
待了一會時間,雁究理壓輕嗓門,看著金剛昆侖的雙眼中露出哀憐、祈求、恐懼......
石桌上竄跳著火苗的蠟燭快要燃盡,桌邊冷不丁旋起幾片灰燼,嫋嫋飄旋中緩緩落到罩著雁究理的白裙上。
雁究理心頭一顫,想到墳場上旋飛的紙灰,淚水再次湧出眼眶。
突然,橫躺在地上的身腰猛地一緊,金剛昆侖彎身將他挾起,轉身跨到石門邊,抽手將緊閉的石門拉開。
室外台階上黑乎乎一片,狹窄的走道石壁碰兩下雁究理腦袋,嚇得拚命朝挾著他的金剛昆侖臂彎旁縮去。
走向台階剛要拐彎,不遠處忽然寒光一閃,一個黑影提著大刀,沿著一排柱子朝這邊走來。
刷------
金剛昆侖緊挾著橫在臂彎間的雁究理,身體閃電般朝後穿去,迅疾躲到地下室台階走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