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泉和沈爸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出去。
宋宗泉和沈爸爸離開後,我關上了門,一扭頭才發現,原來沈漱早已淚如雨下。
我有些驚慌失措,抬到半空中的手臂最後還是握成一個拳頭放在了褲兜裏。
我臉上帶著笑問,“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沈漱不說話,隻知道哭。我依舊是笑著的,不知道現在臉上的笑容和以前的有什麼區別,我隻知道沈漱看到我一臉笑容的時候哭的更凶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靜靜的在床邊坐下,看著她哭,等著她說。
“紀繁星,我對不起你!”沈漱道。
我一聽就愣住了,我茫然的看著她,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我不自覺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因為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在我和宋宗泉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我曾經在胡同裏遇到過田琴。她那個時候那話刺激我,她和我說你一直都是個愛玩弄女人感情的人,她說我是個傻姑娘被你玩弄了這麼久都沒有發覺。”
沈漱的話沒有說完,於是我自覺的替她補上了,“所以你就相信了她的話,並且你希望她給我點教訓。”
沈漱噙著淚點點頭。我苦笑,“你今天和我說這些難道就隻是想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教訓原來是這麼的慘痛對麼!”
我的心驀然間變得蒼涼了,眼淚已是多餘,因此眼睛幹涸著,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然而沈爸爸卻淬不及防的推開了門,他一臉嚴肅的盯著沈漱,目光凶狠。他的身後站著的是懷抱宋心言的宋宗泉。
“你是一個警察,行事應該光明磊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紀繁星?這街坊四鄰的誰不知道紀繁星是好孩子。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知道田琴要教訓紀繁星,你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推波助瀾。你對的起你這一身的警服嗎!我是這樣教育你的嗎!你與繁星從小一起長大,你竟然還不如宋宗泉?繁星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錯事,讓你如此的對他!”
沈爸爸越說越激動,而我隻是苦澀的笑了笑。
我說,“沈爸爸,你們回去吧,我誰也不怪。人都是有命的。我認命。更何況沈漱不知道內情,我也不怪她。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沈爸爸見我下了逐客令,再留下來也是枉然。但是宋宗泉卻把孩子塞回了沈漱的懷裏,宋宗泉說,“你和爸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和紀繁星單獨說。”
沈漱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同樣也隱瞞著沈漱一件大事,於是我笑了笑對沈漱說,“沈漱請你原諒我。”沈漱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又補充道,“沈漱,我自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總算也清楚了,其實幸福是很簡單的,隻要你足夠寬容。如果當初我對田琴和紀明夫婦要是稍微寬容一點的話,也許田琴下手也就不會這麼狠了。”
沈漱和沈爸爸離開之後,宋宗泉和我說,“兄弟,我說過的隻要你一句話,兄弟我什麼事情都給你辦了。”
我勉強一笑,“老宋,我真恨不得把那對兒狗男女千刀萬剮了,但是我不能這麼做,因為我連以其人之道換治其人之身的勇氣都沒有,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
“紀繁星你傻不傻?人家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麼還無動於衷,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的不愛你自己。”宋宗泉怒道。
我卻笑了笑,“反正是快死的人了,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我也不能徒增自己的罪孽,我要是見到了爺爺我該怎麼和他老人家交待。你回去吧,我實在是難受,我真的需要休息一會兒了。”
宋宗泉離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體溫一直維持在40度,暈暈乎乎的再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