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明道:“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媽媽,他為什麼要找別的男人?這下好了,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有個什麼樣的媽媽了,我還能怎樣繼續待下去?所以,我決定下個學期就轉學了,不在這個學校,以後你再見到我就不那麼方便了!”
“啊?不至於這樣吧,要是我,大不了不上學了,正好有個借口!”
“不上學?那你能幹什麼?”
“我去找我姑父啊,雪媛阿姨的弟弟就去找他了,他們三個人走了一個多月,到現在也沒有音訊,把我們急壞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開始幾天我媽天天哭,就跟死了我爸一樣,後來是雪媛阿姨哭,再後來就是我哭!”
“那再後來呢?誰哭?”
“再後來?再後來就沒人哭了,因為眼淚已經哭沒了。我們才發現,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能說明我們自己太懦弱!”
陳明明點點頭,思考片刻道:“是啊,可能哭泣是女人的專利吧,我媽媽經常教育我說男孩子不能哭,可我總也忍不住,還是哭了好多次!可能我還不夠堅強,還不能稱作一個男人!”
楊冬雪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竟然是梁波。她大喜,“快看,快看,我姑父,是我姑父,他來電話了!”
“那你快接啊,還等他掛了才接嗎?”陳明明催促道。
楊冬雪趕忙接起來,並打開外音。
“喂?姑父!”
“什麼姑父?啊奧,對了,你應該是楊冬雪吧?”
對方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楊冬雪和陳明明吃了一驚。
“那你是誰?怎麼用我姑父的手機?你怎麼知道我?我姑父到底在哪裏?”楊冬雪一連串地問道。
“哎呦呦,怎麼問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了!”
“那你先回答我,你是誰?”
“我是誰?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楊冬雪氣得手直哆嗦,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
“梁波告訴我的呀!”
“那他到底在哪兒?”
“這個嘛,我不能跟你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姑父現在怎麼樣?還活著嗎?”
“活著,當然活著!這話問的,我還能把他吃了嗎?好了先回答你這麼多問題,該我說了吧?”
“你說!”
“告訴你一個消息吧,梁波不回去了,跟了我了,他再也不要冰冰了。而且我們還有自己的孩子了,哈哈,你們就別做夢了!”
說完,電話掛了。楊冬雪馬上撥回去,對方關機。
她哭了,坐在地上大哭了,罵道:“梁波,你這個大騙子,我****祖宗!”
陳明明不知如何是好,更是氣得咬牙切齒,罵道:“剛才你還說你姑父用情專一呢,可現在。唉,這就足以說明他為什麼跟我媽會幹出那麼不要臉的事了!”
楊冬雪不停地哭鬧,她認為天塌下來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形象在心中徹底顛覆,她恨不得把梁波撕成碎片。淚水塗抹了她的臉龐。
突然,水庫冰麵炸裂開來,隻聽水底隆隆作響,如萬馬奔騰。楊冬雪和陳明明嚇得麵如土色,雙腿顫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見那冰塊砰地一聲,飛出一百多米高,水麵升起一道藍煙,旋轉著,變作一匹雄健的駿馬向西奔騰而去。
陳明明道:“看吧,你姑姑都被氣得變成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