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本不想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但這公共場所,他還是勉強地收下了陳宇的名片。陳宇突然說道:“哎,王局長,我看您的這支筆不錯,可否讓我觀賞一番?”
王局長莫名其妙,看看自己胸前別著的鋼筆,就是普通的一隻啊,隨便一個超市都能買到。他將信將疑地把筆交給了陳宇。陳宇掂量掂量,轉身嗖地一下就從袖口換成了另一支筆,二者有些相似,但仔細看是有明顯的差別的。陳宇假裝將筆還給王局長,王局長接過一看,頓時吃驚,這筆已經被換成了幾千塊一支的名牌。他緊緊握住,看看其它人,飛快地將筆別回胸前。他拍拍陳宇,微微點點示意。陳宇回了一笑,心中頗為得意。
梁波走出審訊室,跟王局長說道:“警官,我已經跟楊冬雪談好了,你現在可以問她了!”
如此,楊冬雪如實地回答了王局長的問題,沒用半小時就和梁波陳宇走出了公安局。王局長看著陳宇的身影,歎道:“唉,這小子太壞了,壞得讓你不得不接受啊!”
且說梁波一行回到梁府,眾人皆是焦急等待。眼看楊冬雪毫發無損地回了家,皆大歡喜。袁英見到自己的孩子,將其攬入懷中,又是哭泣一番。她看到陳宇也跟著來了,心中甚是不滿,冷酷地轉身將楊冬雪拉進屋裏,關上了門。
眾人不解,能將楊冬雪撈回來,陳宇也是出錢又出力的,為什麼袁英如此待他?但陳宇心裏非常明白,眼下袁英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他看眾人正在疑惑,生怕猜疑出什麼來,馬上將話題轉移,他要抓住疑心最重的人,邱山。他湊到邱山跟前,猶如一條哈巴狗,笑嘻嘻地道:“邱先生,您托我從國外引進的那些檢測設備已經到貨,不日就將送到您的府上!”
邱山看看陳宇的表情一反常態,生出一絲疑慮,可眼下正缺那檢測設備,也便沒有深度懷疑下去,隻信這陳宇在向自己討好。他笑道:“陳兄,動作這麼快,小弟佩服。我現在正急缺這種設備,不然實驗是無法開展下去的,如果方便我現在就想看看!”
陳宇哪裏不敢答應,立刻帶著邱山取了設備,又將威特等人叫上,先回到梁府。一連數日,邱山請求丁慧霞給騰出一個房間,在屋裏跟這些老外學著操弄機器。陳宇更是不敢躲開,一是作為邱山與老外之間的溝通橋梁,二是防止袁英向大家說出自己的醜事。每逢袁英走出房門,他都會留意一番,眼睛像狼一樣。
袁英也知道陳宇在盯著自己,總感覺有一根刺在紮向她。她神情恍惚,做事也很難注意力集中;每夜都難以入眠,腦海裏總是浮現陳宇那張醜惡的嘴臉,那個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場景。丁慧霞看得蹊蹺,就讓袁英少些勞作,多在房裏休息。
袁英極度崩潰,精神恍惚,趁人不注意便走出了梁府大門。她不知道自己走出來的目的,但總比留在梁府任憑那針刺一般的目光盯著自己好受。她沿著水庫大壩走著,感覺身心瞬間輕鬆了許多,像久被關在籠子的鳥兒放出來一樣。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那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陳宇,仍然在後麵悄悄跟隨。
袁英慢騰騰地走進了村裏用來祭祀的小廟,也許是神的驅使,她莫名其妙地就來到這裏。抬頭看看那尊觀世音菩薩的神相,菩薩在向她微笑。她也朝菩薩微笑,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雙手合十,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將心靈交付的主。她哭了,淚水默默地順著臉頰流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內心深處的一番掙紮,是苦痛、是屈辱、是無可奈何。
陳宇躲在小廟的門外,默默注視著這個女人,看她下跪的背影,瘦腰肥臀,香汗淋漓。**來了,再次將魔爪伸向了這個軟弱的羔羊。羔羊沒有掙紮,隻是恐懼地任憑**蹂躪,將她的心踐踏得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