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傷心了,他沒有跟著冰冰及兄弟們回到大殿,而是形單影隻地四處飄蕩。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和兄弟們探尋幾十年未見的老娘卻把自己的身世弄糊塗了。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陳宇又是什麼東西?本來自己在兄弟幾個當中就是最出色、水平也最高的一個,可就因為出現了陳宇這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身份,自己的存在感幾近全無。他沒有心情跟他們回去,甚至是沒有臉麵地回去,因為他害怕,害怕他們的看他的異樣的眼光。他遊蕩著,不知道什麼地方可以安身;但他也明白如果長久這樣四處亂走會有魂魄飛散的危險,但他現在隻能任性了,因為心情不好。
為了安全,他將自己化作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身穿一套便服,濃眉大眼,麵容俊朗,甚是好看。他沿著山間的一條小路向下走著,遠處隱隱聽見有人聒噪;他來了興趣,正好心中沒事,何不嚇唬他們找個樂子?他順著人聲飄去,但見一小屋,燈光透過窗戶的玻璃散亂地鋪在小屋旁側的一塊岩石上,非常刺眼。待科比靠近,他透過玻璃向裏看去,卻見幾個年輕人正在興致昂然地賭博。一個體型彪悍的青年隻穿了一個背心,拚命地搖著手中的骰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扣,嘴角露出代表著自信的微笑,他掃視了身邊的幾個押寶的人,問道:“怎樣?這回看你們的了,拿定主意啊,不可反悔。壓多少?”
坐在其對麵的正是阿牛,他急忙翻遍了全身,發現沒有一分錢了。他滿臉的沮喪,思忖片刻,便將手伸進褲襠裏。眾人見了大驚,那莊家問道:“嘿,阿牛,你拿什麼押都行,但你褲襠裏的不行,忒騷氣啊!”
阿牛憤憤不平,反駁道:“哼,怎麼就不行了?你褲襠才騷氣呢看吧,我拿這個押!”說著,阿牛便掏出金色絲條,一手拍在桌上。
莊家大笑:“哈哈哈,阿牛啊,你可真讓兄弟們長見識,你下邊的毛還是金色的啊!”眾人也跟著大笑。
阿牛非常氣憤,滿臉通紅,罵道:“你的毛才他媽是金色的呢!你仔細看看,這是啥東西?”
莊家見阿牛滿臉不高興,也便收斂了笑容,小心翼翼地捏起桌上的金毛,在燈光下照了照,又塞進嘴裏咬了咬,頓時睜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歎道:“哎呦,我的媽呀,還真他媽是金子啊!行啊,你小子,身上竟然長了金毛,還真是塊寶啊!”
眾人大驚,站在一旁的一個瘦小的麵貌醜陋、嘴角歪歪的男子驚道:“嘿,阿牛,你啥時候洗澡叫著我,我給你脫褲子!”
莊家愣了,問道:“歪嘴,你瞧著人家是金子做的了,下賤到這份上?竟然伺候人家脫衣服,真他媽惡心!”
歪嘴瞄了一眼莊家,反駁道:“你懂個屁,我是想看看阿牛的褲子上有沒有掉落的金毛!”
又一貌相端正的漢子調侃道:“哎,我說歪嘴,我看你不是惦記阿牛的金毛,你是想聞聞阿牛內褲的騷氣味兒,沾沾人家的貴氣吧!”
“去你媽的,劉成,你才想聞他那騷臭味兒呢!”
阿牛見眾人皆在取笑自己,怒道:“你們******胡亂說什麼?這金絲是我娘給我鑲嵌在內褲上的,留著我娶媳婦用的,我下麵的毛要是真都是金子,還跟你們這幫下三濫玩嗎?”
莊家自然是信了阿牛的話,但還是想見識一下阿牛內褲上的金子到底是怎樣鑲上去的,調侃道:“阿牛兄弟,別不高興嘛!我們這不是跟你鬧著玩呢嗎?嗬嗬,既然這樣,你把內褲上的金絲讓哥幾個看看,也讓我們開開眼不行嗎?”
歪嘴和劉成也跟著起哄:“對呀,對呀,讓兄弟們開開眼,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金貴的內褲呢!”
阿牛瞧著眼前這幾個無賴,正色眯眯地盯著自己,突然便捂住自己的褲襠,狐疑地問道:“怎麼,你們想調戲我兄弟?”
莊家一下便生氣道:“阿牛,去死,你說這話惡心不惡心,我們幾個就算再找不到女人,也不會惦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