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芳心可可(3)(3 / 3)

曉麗啊,難怪你走得這麼從容;這麼幹脆;這麼匆忙;在這個世上你是沒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戀是嗎?

……

酒罷人散。我跌跌撞撞回到媽媽家,進了門撲在媽媽懷裏放聲的痛哭,媽媽跟我一起哭,哭得很厲害。

媽媽怕我哭壞了身體,勸我說:“好孩子別哭了啊,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該難過,應該為曉麗高興,她是到天堂享福去了,在這個世上她缺疼少愛,活得太遭心;太煩惱,太勞累了,上帝憐憫她把她接到天堂過安靜的生活去了……”。

知道是安慰的話,但很管用。

……

她離世至今已四年多了。每當我懷念她,想起她的時候我不再讓自己流淚,因為她的魂雲遊上蒼比在人間舒展欣慰;她的嫵媚可與天上仙女媲美;她的純潔能與白雲相伴相陪;她的美眸不會再為傷心掉一滴淚;她的心不會再為煩惱受累操碎……

情已過,事成傷

這個冬天沒有花朵,即便是街上的落葉也繁華富麗的讓心生驚怯,兩岸南方小城的市井生涯如水墨畫卷悠揚鋪陳。於是這城市每個角落都一樣,船隻來往,人聲鼎沸。隻是所有關於這條河的聲響、氣味和形狀,失散流盡。唯獨沒有任何一樣可留下它的名字。?

那是許多年前,那一翻話,“莫然,我想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清儀像天使般地微遞過禮物,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今年,冬天的小樹,葉子像一粒粒膠質的金珠子。依舊這麼明顯地,為什麼呢?有時候特別懷念一些事一些人,他們像某個早晨裏的陽光隻是溫溫的。從前有過一個時候,這是一個人的腿,騎腳踏車在街上亂逛,在冬天裏迎著太陽騎著車,寒風吹著熱身子,有時想碰上幾個熟人,說兩句,點一點頭。

“想什麼呢?”奈蘭不假思索地走過來。“還研究什麼呀?”愛是一個人的,愛是一個人的需要,或許這種感受,我也有過。

清晨,奈蘭揉揉眼,依靠著我,“起床了。”畢業後,我放棄了繼續學業,而當了一名鄉村教師。

生活如同一個舞台呈現無遺,喜怒哀樂,像晚餐的內容一樣,無法成為秘密。這裏的人們閑暇時,看場電影,看一出戲,散場後在餛飩店裏吃碗熱騰騰漂浮著新鮮蔥花的小餛飩,便覺得歡愉。南方人總是有一種格外厚實的世俗生活歡喜勁頭,容易故意疏忽生活底處所有陰影的層麵,也無視命運的流離,是十分堅韌的生命態度。人行道的縫隙裏,長出茁壯野草,麻雀一群群起落不定。孩子們的童年必然和大樹相關,在院落馬路邊捉迷藏,綁上橡皮筋跳躍遊戲,在樹下泥土裏翻看蚯蚓和螞蟻,捕捉蟋蟀知了,偶爾還會捉到大螳螂和金龜子,這些小昆蟲令人雀躍興奮。此刻真企盼能有一種快樂像童真般沒有任何紛堯。?

人生真的是這麼的奇怪,當你有一天,發現一切都愕然的時候,才清楚“愛情”真的很脆弱,我知道,我依然在想她。“沈清儀”,那個清清秀秀,紮著小辮子,穿著花格子上衣的女孩。很多的事,我們都無可奈何,我通常感覺像冬天給我的感受一種難言的溫度;在無常的風雨裏,雖沒規律,卻急而透著內心的寧靜。

在月光的清涼寂靜裏,可以看到那些繁衍子孫在樹下與人說話,風水輪流轉。是的,奈蘭,跟了我這麼我年,我對不起她,說真的我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