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用力一推,雀惜被他重重的推倒在地上,手掌心瞬間被地上的碎片劃開了口子,鮮血直流。
陌祁軒胸口劇烈起來,發泄過後神智開始一點點的回來,跌坐在地上的雀惜衣襟狼狽,淡淡的血腥氣彌散開來,提醒著他剛才的粗暴,一股深深的自我厭惡牢牢的攫著他。
他到底在幹什麼?他就這麼的不堪一擊?一個陌南瑾,一個北漠練曦就讓他喪失理智?
緩緩走過去,半蹲下身子扶雀惜起來,他扯出一抹苦笑:“……雀惜,對不起。”
“沒有。”雀惜搖頭回駁,知道陌祁軒的理智一點點的回來了,笑道:“皇兄,沒事的!”
“皇兄出什麼事了嗎?“看著男子一片泛濫的眼睛,雀惜終究忍不住的問。
”與你無關,你回去吧,找太醫把傷口清理一下。“陌祁軒扶著她站起來,背過身去,聲音薄冷而疏遠。
”那.......是不是跟練曦有關係?!”眼睛掃到被摔在角落的書簡,雀惜眸底透過一絲清明,“皇兄是因為練曦才這麼難受的麼,那為什麼......“
“不許提她!“陌祁軒驀地一聲厲吼打斷女子的話,”從今而後,任何人都不準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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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嶺閣一如往日的歡躍,輕鬆。用過早膳之後,練曦陪著鳳嶺夫人聊了會兒天,再回向軒閣時,已尋不到瑾月的身影。
“小郡主!”於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站在那裏仿若等了好久的樣子。
“於辛,瑾月去哪了?!”
“公子有事下山了,命我在這裏等小郡主。”於辛淺笑回答,女子眼睛蹭的一亮:
“等我?是我帶我一起下山嗎!”她可是在這裏憋了好久呢,早就想下山去看看了。
“不是。”自然看出了練曦眸底的歡愉,於辛失笑著回答,側身擺了一個姿勢,頗具深意的笑道:“少夫人跟我來。”說著便在前頭帶路,練曦不解跟上去。
向軒閣曲徑通幽,依山環水而建,四周皆是自然之境,取自然優勢,輔以人工雕建,多以蘆竹為景,倒處處襯著瑾月悠遠,清冷的性子。
她生性好動,住在鳳嶺閣不過幾日,便將這裏大小地方串了個遍,再加上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每一條路都記得清楚,這是這一會兒下來,她卻覺得陌生,眼前之景也是她沒有見過的格局,不免心生幾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