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並不是現代人的專利,它在很早便被人們運用,隻不過不象後世那樣係統、巧妙、而且瘋狂無聊。
新藥研製出來了,當然也需要適當宣傳,或者是通過炒作來提高發明人陳文強的知名度。但在蘇報案這場馬拉鬆式的審判正沸沸揚揚,吸引了大多數國人眼球的時候,抗梅毒特效藥,同時也是治昏睡病的特效藥,胂凡納明的發明和問世,竟沒有搶到報紙的頭版。
當然,陳文強的民族和身份也注定了在新藥研製之初,在通過過硬的實踐檢驗前,將受到非議,甚至是人身攻擊。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種新藥的推出,更是開創了化學治療的先河,是世界上第一種抗菌類化學藥物,是具有裏程碑性質的大事件。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陳文強知道在學術界很快就會意識到新藥發明的重大意義,而這將是在療效被證明之後。所以,按照已經設定好的步驟,胂凡納明首先在德國人寶隆開辦的同濟醫院,中國的中法大藥房開始臨床試驗。同時,陳文強開始添置設備,采購試劑,培訓工人,做大規模生產的準備。
從梅毒在那不勒斯大爆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百多年。國境不能阻擋瘟疫,疾病也不能逃過進化。梅毒不僅蔓延到了全世界,並演變出了一種陰險毒辣緩緩發作的三期發病,當時與結核、麻風並尊世界三大慢性傳染病。
這樣一個人類已經與之不懈戰鬥了四百多年的頑病,一朝有了特效藥,轟動的影響是勿庸置疑的。對此,陳文強有著強烈的自信,盡管他不確定是否也能把本屬於六年後埃利希的榮譽和諾貝爾獎全部搶來,但隻這一種藥的發明,已經足以使他名載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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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以群居,成群體。以宗族、語言分民族,以貧富、尊卑分階級。人與人,因地域、行業、階級和宗教、文化不同而各異。人以類聚,結社、集會,成社會,並且各領域的相互滲透、縱橫交錯,錯綜複雜地編織而成。“社會”一詞,逐步取代了原始賴以五土、五穀的“社稷”,高度概括了人類活動的構成和人與人之間關係。
上海幫會組織原本是為了自保,逐漸霸道擴張,或爭鬥,或分化,或兼並。於是,大大小小幫會分別依附於青、紅兩大體係。而青紅幫隻為生存利益,沒有本身的政治性。那些社會最底層的勞苦民眾加入其中,也隻是為了能生存,但卻往往被某些政治勢力,或幫派頭領所利用,成為危害社會的一種惡勢力,成為某些人攫取私利的工具。
以上海灘的碼頭為例,紅幫主要控製老城區和龍華中國地界以及黃浦江沿岸碼頭,又稱外碼頭或者叫外國輪船碼頭;青幫主要控製閘北、虹口、楊樹浦等中國地界,並壟斷蘇州河以及虹口港、引翔港等大大小小通往江浙的內河、支流,除了貨運碼頭,包括糞碼頭、垃圾碼頭……又稱內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