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知道大姐的事解決了之後,雖然鬧心了幾天,但日子還得過。
大姐還是會如同往常一樣,時不時的上門來炫耀一下她鎮上的好,和她夫婿有多用功,考舉人有望,大家都在大姐麵前假裝不知道那事,梅子也會常常附和她,還照著她的心意裝出一副很羨慕的樣子,每次都讓大姐心滿意足回家。
可是梅子很不爽呀,此次都聽那女的嘮叨那莫須有的話,還帶著輕視的眼光看著自己,還得照顧她,自己也沒有自由了,她一個人表演還不夠,還得拉著自己,要是沒有反應,朱李氏就大發脾氣,哎,真的是個奇葩呀,都不知道她是啥心態,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梅子想著自己也許很快就要爆發了,可是還沒有等到梅子爆發那天,就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近來,梅子出門,總有村裏人在她身後指指點點的,她一回過頭去,又都散了,不開口。
俺沒做啥見不得人的事吧。為啥每個人都自己好像有意見呀。
梅子家裏的衣服都是她負責的,但是樟樹村洗衣服是到一條小溪邊洗,為了方便洗衣服村裏人特地去山上抬了一塊大石頭在小溪旁,可是畢竟李家村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也有好幾十差不多近百戶人家。每個人都想大清早的洗好衣服去做事,所以那時那小溪旁擠得呀打不開人。
梅子向來都不湊那個熱鬧,她在家也都是閑著,每次都吃完飯休息會,再優哉遊哉的去洗衣服,那時候基本上是沒有人的,她愛在哪洗就在哪洗。多自在呀。
這一天為了打聽自己到底做啥事了,不招村裏人待見,早早的就提著家裏一大桶衣服去溪邊。
還沒到溪邊就聽見了隔壁胡嫂子那大嗓門,“哎呦,瞧瞧梁子那媳婦長得,還真是讓俺們開了眼見呀。”
“對呀對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原來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婦人甲來勁了。
“恩,那樣子還真是沒想到是個不好相處的,這手段真是”還若有其事的搖了搖頭,貌似梅子真是那無可救藥的人。
梅子就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她們說著自己的是是非非,不知是說的太入迷還是咋的,一大圈人竟沒有一個人發現她。
“瞧瞧她一進門,做的這是啥事呀?把自己的大姐氣走了,還把家裏的家當都抓在手中,看看把李大嬸李大叔逼成啥樣了,大嬸都氣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你說梁子哥咋就不管管她呢?”這時說話的就是那天那個奇葩的劉大叔的閨女-劉桃。
說起來,樟樹村不像李村,這裏大多是在別處呆不下去了,逃荒逃到這,當然也有特地遷到這兒的,總的來說,不是一家姓,姓劉的人家多,占了一大半,姓李的隻有十來戶,還有一些其他姓的,人家更是少。因此村子裏的矛盾也多。不過一般來說,姓劉的比較囂張。畢竟人多力量大呀。額,扯遠了。
梁子哥?她誰呀?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自己壞話。說的有眉有眼的,好像她親眼所見樣的。一聽後麵那半句話的酸味,就知道肯定是對梁子有意圖。這還了得,自己才嫁來幾天呀,就敢這樣肖想俺的男人,敗壞俺的名聲,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