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梁子還是得逞了,樂的他好幾天何不攏嘴。
這幾日梁子都在沒日沒夜的做梳妝桌,打算用它來打響鋪子的名氣。梅子也跟他說了另一個想法,這東西一出,隻要是行家的人仔細看看自己也就知道做了,不如他們在做的梳妝桌腳刻一個記號,顯示以後有這記號的就是他們李記鋪子的家具,一般富貴人家還是喜歡買第一家賣的東西的,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梁子很同意媳婦的說法,就是要他想記號,他真想不出來,最後還是梅子想的,其實也簡單,就是一朵小小的梅花,下麵再刻上李記兩個字。梁子想都沒想就定下來是這個了。
李氏和梅子在做蒲團,隻有老李頭無所事事嗎,他悶得慌,最後決定老來學藝,看梁子怎麼做,幫幫他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這被李氏狠狠地笑了一頓,老李頭倒是心安理得的繼續跟著梁子做事,說道,“這幫兒子做事咋的了,這還有錯呀,何況,老婆子你們聽人家說嗎,活到老學到老。”
李氏聽了他的話笑得更是厲害,老李頭懶得理她,梅子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梁子做梳妝桌子已經是做了6天了,完成了六張梳妝桌。而李氏的的手腳更快,兩天時間做了幾十個蒲團,後來那幾天都是閑著,沒事的時候,也會去隔壁於嬸子那說說話。
在梅子買布的第二天,梅子就拉著李氏和於嬸見了麵,兩人一見如故,這才幾天,就好的跟姐妹似地,有於嬸在,以後李氏就不會無聊了,店裏沒生意的時候,李氏和於嬸就聊天,她有時看見於嬸子一個人忙不過來,李氏也會去幫幫忙,有李氏在鋪子裏也能多賣出幾塊布,於嬸何樂而不為呢。
這日,李氏早早的就到了於嬸的鋪子,此時大清早的,家家才吃完飯呢,鋪子裏一般都沒有人。
“李大姐,你家梁子這鋪子還得啥時候再開張呀,你們都過來十來天了。”於嬸邊審計邊跟李氏說話。
李氏坐在椅子上,搖搖頭,“這事俺也不知道,梁子說還得多做一些家具,才能夠開張,也不知道要打啥時候,現在花錢如流水呀,又沒了進賬,我還真是操心呀。”
“哎呀,李大姐我看你是白擔心了,梁子和梅子倆個那麼妥當的人,你還擔心啥呀,好好吃的的,穿你的,倆個孩子那麼孝順,你們早早的就享福了,哪像我呀,還得守著這鋪子,早出晚歸的,你呀是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雖說就一個兒子,但孝順的不行,我呀,兒子倒是多,可惜----哎,不說了。”於嬸傷感的說道。
李氏也不說話了,她心裏其實是開心的,梁子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孝子,正好娶到了梅子,就比以前更體貼了,村子裏那個人不是羨慕她和老頭子的,她嘴上不說,其實早就樂開花了。
“老板娘,老板娘-----”正在李氏和於嬸子都不說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大聲的叫喚聲。
於嬸立刻站了起來,迎了出去,看見進來的人,笑著打招呼,“呦,這不是謝府的謝管家嗎,今天來這裏是要買啥嗎?您隨便看看,這都是前兩天剛從江南進的好貨,今天可是第一次拿出來,你摸摸看,這料子,真的是沒話說。”
那個謝管家揮了揮手,快速的說道,“好了,老板娘,你的貨我還能不知道嗎,帶上一些最近賣的最好的,最新的好布料,隨我去我們府上吧。”
於嬸一聽就知道是大生意上門了,手腳麻利的打包起布料,還不忘八卦一下,“謝管家,你們府上哪位夫人小姐又要做新衣服嗎?”
謝管家等著也是無聊,索性就坐下來講,“哎,還不是我們三姨娘,這不知道咋的,一把火把她的屋子全燒了,還好那天她在老爺那,沒出人命,可是三姨娘哪能咽下這口氣呀,這不正折騰我呢,說是要搬到離老爺最近的屋子裏住,衣服得全部都采買新的,我這大清早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到你這裏來了,哎,等會兒還得去找家具鋪子,三姨娘對那屋子裏的家當是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的,老爺此刻正寵著她,沒辦法就隻有我跑腿了,可是以前這事都是找李師傅,就是你隔壁那個,可是他現在不是回去了嗎,我正愁著呢,頭都疼了。”
李氏和於嬸相互使了使眼色,李氏悄悄地回自己家了,謝掌櫃的也沒注意。
於嬸裝作不在意的說道,“嗯,這倒是,李師傅好幾天前就回江南去了,當時我們還都很惋惜呢,現在找個他那樣手藝好的師傅也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