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僻靜的巷子裏的二層小樓門前,有一個男人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手裏端著個不鏽鋼盆,不時的往地上撒上幾把狗糧,他就在那裏看著那群吃的尾巴直搖的流浪狗們,可是他發直的眼神好像是看著別的地方。
“警察走了?”他身後的門打開後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走了。”女人說的漫不經心。
“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能有什麼麻煩,我就一給畜生看病的醫生。”
“這麼自信?”
“我自從上岸後,就沒有再下過水,他再厲害也查不到什麼,所以有什麼麻煩。”女人撩起落下來的頭發,露出左臉上一塊不小的傷疤。“我記得你是不喜歡貓狗的啊!”
“我隻是喜歡看它們開心的樣子。”男人抓起一把狗糧灑了出去,引得狗群一陣騷動。
“渾身髒兮兮的有什麼好看的。”女人轟開湊夠來的一隻看不出本色的小狗。
“你店裏怎麼沒有動物?寵物醫院不可以賣寵物的麼?我記得你是喜歡小動物的。”他把盆放到了腳邊,流浪狗們一下子衝了過來,拚命的搶著。
“賣寵物跟賣人有什麼區別,幾個錢就把它們的生活交給了未知,所以我不會買,也不會去賣它們。”她也坐到了台階上,緊靠著他。
“身子還疼麼?”聲音裏透著關切。
“不但不疼了,才一天就可以下地,你也真是神了。”他笑著。
“還是別笑了,笑了更醜。”女人裝作嫌棄的樣子。“真不疼了?看來那土方還真是有效。”
“就是這味道有點太大了,這裏邊有什麼東西。”
“土元,大蒜,罌粟殼什麼的。”
“土元?”
“就是蟑螂的一種。”
“我去,蟑螂!,怪不得黑黝黝的看著惡心。”
“草,我給你上藥都不嫌惡心,你惡心個屁,小命保住了,就矯情是吧,真是賤人。”她左肩膀一頂。
“啊!”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不是說不疼麼?”她緊張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麵前的狗們也停下來看著他們。
“謝謝!”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女人別這猛然的一下弄得發了呆。
“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那你還跟白眼狼是的,走都不說一聲。”她側過臉去。
“你應該明白,我已經連累了你很多。”他看著那塊刺眼的傷疤,隱隱心痛。
“你******說什麼屁話,我是怕死的人麼,老子怕過誰?”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嚇得流浪狗們一下次跳到老遠。
“你看,多漂亮優雅的一個人,滿嘴的******,多粗魯。”他拉住她的手,“你看狗都被你嚇跑了。”
“草,我就這德性,不喜歡滾走,哎,你幹嘛?”她一把拉住準備跪在地上男人。
“滾啊,你不是讓我滾!”
“找死是吧,寧願滾也不喜歡我?”女人更生氣了。
“我是喜歡的寧願滾到你麵前!”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女人是又好氣又想笑。
“剛才你說喜歡看狗吃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她又緊挨著他坐下。
“它們高興時因為滿足,雖然跟人一樣會溫飽思****,但是它們總歸能滿足的東西跟要求很少很低,所以它們活的更自在些,比人強多了。”
“我靠,你還羨慕流浪狗,你腦子沒事吧!”
“就是因為這複雜的腦思維,人類才過的那麼累。”他站起身。
“你要去哪?”她跟著站了起來。
“見一個人,做好午飯等我回來。”他抬起右手朝身後擺了擺,徑直走出了巷子。
一向安靜的圖書館在周末顯得更加冷清,這也讓很多喜歡安靜的人可以獨自享用一大片地方,看著自己喜歡的書,聽著喜歡的歌。靠窗的角落裏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連一圈的女孩,長長的頭發隨便紮成馬尾甩到背後,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很是清秀,嬌小的耳朵裏塞著白色的耳塞,趴在桌前不停的動著胳膊,傳出細微的沙沙聲。她麵前的速寫本上畫著一個男人的頭像,一個側臉。這已經是她畫的第五個頭像,可無論怎麼看還是不對,她嘴唇一呡,,手中的鉛筆刷刷幾下,蓋住了頭像的眼睛。她忘不了那個人的聲音和眼神,她不甘心全副武裝的十五個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沒有武器的人,這是恥辱,發自內心的怒意已經讓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忽然她的鼻子皺了起來,滿臉的反感,一股濃烈的中藥氣味越來越濃。細微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邊。接著身邊的椅子被來開了,坐下來一個男人。
是他,肯定是他!她的心跳越來越開,因為吃驚肌肉變得有些麻木,她撇了一眼掛在椅子上的背包,裏麵有一隻袖珍勃朗寧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