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棟建立在懸崖之上的老房子,古樸的外觀表現出時間流逝的痕跡。前麵不遠就是上百米高的懸崖,開曠的視野,足夠的高度,可以看見閃亮的燈塔指引浮沉******,深陷黑暗之中的水手們回家的希望。
周圍都是嶙峋的石頭,一不小就容易摔倒,滾下近百米的懸崖,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更是困難重重,更何況是身受重傷的秦風,視覺和聽覺受影響的情況下他隻能四肢並用的扶著石頭爬行。忽然他聽到有人聲,於是,他躲在一塊石頭的後麵,停下探出頭觀望,他看到了三隻手電筒發出的光束在暗夜中顯得異常刺眼。真是個該死的地方,秦風回頭看看後麵的山崖,真是退無可退,又被包圍了,隻不過這次的處境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事情,不需要考慮處理屍體的問題了。雨水擊打著他的後背,讓他不停的發抖。
汽車前麵的遠光燈照的周圍很亮,讓他們節省了搜尋的時間。秦風矮身,偷偷查看情況,傷口像是撕開了,疼的厲害,疼痛提醒他盡量保持上半身的靜止。
越野車後麵躲著一個人正在跟某人通話,秦風已經感覺到慢慢靠近的危險,寒冷和疼痛已經讓他的大腦變得麻木,難以想出救命的辦法,他呆呆地蜷縮在那裏,注意著他們的行動。他想跑,卻不敢動,周圍的地形一點也四個持槍殺手安全。忽然,有一人發現了他,大聲叫起來。這聲大喊也驚醒了他,他正思考往哪邊跑的時候,第一聲槍響了,子彈呼嘯而過,隻離他頭邊幾寸。尖銳的風聲刺得他耳根發麻,更令他驚訝的是這樣的準的槍法。
秦風開始赤腳在尖利的濕滑岩石堆上奔跑,他感覺到自己的腳火辣辣的痛,上身的傷口在撕裂流血。他從亂石堆中穿過,當他跳上一塊大石頭,回頭查看情況的時候,隻見其中一個家夥已經離得很近了,一麵招呼自己的同伴從別的方向包抄,一麵向他連開了兩槍。
麵對殺手的設計,秦風此時隻能腳底一滑,後背摔在後麵的石頭上,雖然很痛,好在腿沒有受傷。他隻躺了一小會兒,然後困難地站起來,繼續向前跑。他忽然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前麵就是懸崖。
他隨即改變方向,朝著相反的方向,往更遠的角落跑,那裏即使沒有路可以下到懸崖下麵,也有巨大的石頭可以掩護藏身。天氣是公平的,嶙峋濕滑的石頭使得殺手們也是小心翼翼,明暗位置的原因讓他們更加小心。這也讓秦風在吃力的爬過一塊大石頭的時候能靠在石頭上喘上幾口氣。雨水和空氣隨著張開的嘴直接灌了進去,刺激的秦風不停的咳嗽。
“在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咳嗽聲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借著微弱的光線,秦風低下頭查看著腹部,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他試著放緩呼吸,不讓胸口起伏的那麼劇烈,以減輕疼痛。他兩眼留心著對手,像貓一樣爬過一塊石頭,藏到一塊石頭的下麵。
最先開槍的男人,最先追了過來,顯然這次機會難得,獵物受傷,更沒有武器,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機會,不過他提醒自己不要像那個蠢女人一樣,他會果斷的開槍射殺。他已經在靠近了,這些年的摸爬滾打的經驗提醒他要冷靜,依靠著小手電的燈光,慢慢的搜索過去。
秦風在石頭洞裏,調整姿勢,以便於在合適的時機出擊。雨水滲透進傷口,刺痛著肌肉,可是他隻能忍耐。
那個青年男子也很警覺,手電仔細的查看每一處可疑的角落,隻剩下一塊大石頭了,男子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漸的加速,眼前仿佛看到了坐擁美女,大口豪飲。他沒有通知身後的同伴,他要獨自占有這份功勞。他的手已經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顫抖。
皮鞋的鞋底碾壓在石頭上細微的聲音傳到秦風的耳朵裏,他明白殺手已經很近了,正在謹慎的,安全的靠近自己。我需要做些什麼,忽然他脫下褲子,包住一開石頭甩向了後麵的懸崖,人還是躲在石頭後麵等待著殺手的靠近。像預期的那樣,殺手因為急於查看情況,忽略了潛藏的危險。寒冷會讓人的大腦失去思考的能力,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秦風已經兩手抓住男子的腳踝,使勁一拉,男子後腦勺重重的撞到地上的石頭。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那家夥隻能徒勞的往空中射擊,眼睜睜的躺在那裏慢慢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