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們被谘客生引領到合適的位置，也許適合客人，也許適合那張桌子的負責人。麻木了一天的人們三五一夥剛進門就已經隨著跑出去的音樂晃動起身子，順便考慮合適的去處。幾個略顯拘謹卻穿著有些暴露的女孩子，扭捏的捂著胸口，相互拉著手站在門口遲疑著，不停的伸頭張望著裏麵的環境，真不明白臉上是興奮還是害羞，對於這種白天矜持的女人來說，這樣的反應明顯是第一次試著嚐試夜生活，可是見人說鬼話的紫克生天平壓倒另一側，幾條被黑絲包裹的有些曲線的腿僵硬的邁著步子走進了燈光閃爍的舞池中。兩個性感的女郎韻律的閃過這幾個害羞的女生，還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好身材，順便給出一個同情的眼神。還不到十一點，裏麵就已經擠滿了人，散台上有幾個中學生模樣的少年嘴裏叼著香煙，摟著自己的男友或是女友隨著節奏蹦跳著，間或來上幾吻，讓身邊的大人們覺得老了很多。秦風有些麻木的看著舞池中那個成年人身邊的少年，間黃的類莫西幹，反光的耳釘，嘴裏歪叼的香煙熏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還不忘扭著屁股，享受著同伴們的掌聲與哨聲，還有身邊那位伯父級人物以及美麗姐姐們的簇擁，他像是到了天堂。五個肥碩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來到了秦風的麵前。
“哥，晚上好，請坐。”秦風做出請的手勢。
“有大點的地方沒？”帶著眼睛的一位扶著桌子來保持住自身的重心。
“幾位大哥來得稍微晚了點，您看，卡座差不多都滿了，這剩下幾張散台了，要不您先在這玩會，有了好位置我幫您安排過去。”
“你說的哦，給我記住了。”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拍拍秦風的肩膀，嘴裏噴出濃重的酒氣。
“那當然，幾位大哥喝點什麼，我們洋酒做活動，人頭馬兩套1180，送八隻軟飲，小吃和果盤。”秦風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靠近眼鏡中年男人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過來說。”一個已經拉過凳子坐下的光頭男子招手把秦風叫到自己跟前，指了指耳朵。
秦風麻利的走過去，“哥，我們人頭馬做活動，1180兩套，送八隻軟飲。小吃和果盤。”
“好，就這個吧。去拿吧。”光頭男子擺擺手。
“嗬，大哥，不好意思，我們酒吧是付現的。”
“怎麼回事？”有些山西口音的男人瞪著秦風。
秦風趕忙過去，以手遮口靠近對方的耳朵大聲說道，“哥，沒事，那位大哥點了兩瓶人頭馬，我說我們酒吧是先買單的。”
“多錢？”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包一下拉開，露出厚厚的一疊紅色大鈔。
“你幹什麼，我來，多少錢。”眼鏡男一把把秦風拉過去，險些把桌上的東西給撞翻了。
“1180，哥。”
眼鏡男推開對麵的同伴，把錢給了秦風。秦風麻利的數了一遍。
“哥，這是一千四，您多給了兩張。”秦風抽出兩張。
中年男子推開秦風，“趕緊把酒拿上來，哪那麼多話。”轉身跟自己的同伴晃動起來，一邊在場下的舞池中搜索著目標。秦風還是禮貌的表示感謝，然後快步走到點單機麵前輸入了員工號，找出客人的套餐，確認後點了確認鍵。
秦風穿過有些擁擠的人群，擦過那些白皙華順的肌膚，體處緊繃豐滿的身體，閃躲著來往的行人，留意著那些坐在大卡座裏的男人們的肆無忌憚。聽著勁爆的音樂中摻雜的杯盞相擊，聽著尖聲笑語中骰粒在骰盅裏的飛旋。林寶堅尼的焰火在暗夜中的瘋狂映照著那些內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人們。仙山露的酒汁在人群中痛快噴射著這些身體好像是在表達什麼的男女們。
原本十幾米的距離，讓宋十走了好久，來到後吧的門口，秦風才有機會提了一下被踩掉的鞋後跟。
“51號台，人頭馬兩套。”秦風趴在像是銀行工作台的收銀區。
“行啊，小子，兩百啊。”一邊等著結賬的王能用肩膀頂了一下正在小費表上登記的秦風。
“難得拿一次小費，不能跟你們這種天天拿小費的人比。”
“喲，兩百，大哥啊，****運來了。”一旁的小安慶起著哄。
“對你們隻能用這個手勢。”秦風右手一比劃，這是他剛剛學會的用於開玩笑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