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尉不都尉。”呂布聽到這個稱呼,不由一愣,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滿是不悅之色:“文遠,你我乃是故交,哪有這般疏遠?隻用舊日稱呼便是。”
張遼心底也升起一股熟悉感,笑了笑:“奉先別來無恙,如今更是官拜騎都尉,兩千石大將,該當慶賀。”
這時,一旁華雄也朝呂布抱拳道:“都督華雄見過呂都尉。”
呂布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華雄,你來作甚?”
“這……”華雄麵色漲紅,不敢私自前來強征張遼兵馬,看了看張遼,唯恐他告狀。
張遼麵無表情,縱然華雄欺人太甚,方情形實在是危險萬分,但他也不屑於告狀,自己的恥辱,還要自己討回來!
呂布不屑的看了華雄一眼,斥道:“還不退去!”
華雄麵色紫,還有些不甘。他與呂布並不是一個派係,但也不敢得罪如日中的呂布,便是他的上司的上司胡軫在麵子上也要禮讓呂布三分,他又能拿呂布怎樣?
隻是方才氣勢洶洶而來,此時被斥罵而去,實在丟人。
“嗯?”呂布看華雄遲疑,不由冷哼一聲,大紅錦袍一擺,方畫戟一揮。
華雄麵色立時變得白,眼裏露出畏懼之色,呂布的武藝他是知道的,絕不是對手,當下急忙回身上馬,倉皇離開。
呂布看著華雄的背影,嘲笑一聲:“這種貨色,也敢來欺負文遠!”又看向張遼,道:“文遠還是太過謹慎了,隻要動手,這廝哪能在文遠手下討得了好!”
張遼搖了搖頭,沒有話,呂布的武力果然是大威懾,令跋扈的華雄也不敢多一言。如果自己有這等武力和名聲,華雄又豈敢欺上頭上來。
看著華雄狼狽離開的背影,張遼將心中仇恨暫時壓了下來。不過也隻是暫時壓下來而已,他的性格向來是有仇報仇,這個仇不能不報,遲早要讓華雄加倍還回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有些了然,莫非原本曆史上的張遼就是因為與董卓麾下的羌胡兵傾軋,所以才在這一段時間裏碌碌無名。
一旁**和宋兩人早在並州就跟隨張遼,自然也認得呂布,忙過來行過軍禮,便自去訓練士兵了。
華雄的問題暫時解決了,張遼打量著呂布,眨了眨眼睛,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占了上風。
他看著呂布手中的丈許長方畫戟,不由眼熱不已,拿在手上真是又威風有騷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鐵矛,頓時不快活了,暗道:沒有黃龍鉤鐮刀,大戟也行啊,怎麼自己手中就是這杆破鐵矛呢,太看不上眼了,以自己的力氣,用方畫戟才搭配啊,這鐵矛也太沒手感了,完全揮不出力量優勢啊……嗯,自己用方畫戟應該也沒問題吧,除了個頭與呂布差點,其他的哪點都不差。
其實張遼更向往的兵器是槊,他前世便收藏過一截槊鋒,長有半米,具有明顯的破甲棱,一般的鎧甲可以一擊而破。
槊是騎戰的上等兵器,但一柄好槊的製作工藝太過繁瑣,撇開半米長的槊鋒不,尤其是槊杆,不像普通槍、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柘木的主幹,剝成粗細均勻的蔑,把細蔑用油反複浸泡,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直到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