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三立時慘嚎一聲,急忙爬起來,火一般衝進膳堂:“人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
張遼冷哼一聲,回頭看向那些又要蠢蠢欲動的羌胡兵,從腰間解下腰牌高高舉起,沉聲道:“我乃董公親命六百石佐軍司馬,爾等誰敢放肆!可知圍攻長官者斬立決!”
本來蠢蠢欲動的一眾羌胡兵不由一滯,看向張遼腳下吐血的李隊率,麵麵相覷。
連正要進入膳堂的王三也不由一滯,眼睛裏的怨恨陡然變成驚駭和苦澀,急忙以更快的度進了膳堂。他沒想到,張遼如今竟然已經是佐軍司馬,比華雄地位絲毫不低。
地上吐血的李隊率眼裏卻閃過一絲瘋狂之色,朝那些羌胡兵嘶聲道:“他是假的,怕什麼,殺了他!”
那些羌胡兵聽到命令,又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這時,隨同張遼前來的一千多新兵已經趕到,在楊漢和蔣奇的命令下,迅將這些羌胡兵反圍了起來。
一千二百人對五十人,縱然那些新兵手中武器不多,有不少還是木矛,但被圍起來的羌胡兵卻不敢再動。
連那個李隊率也是麵色陰晴不定,一會咬牙切齒,一會麵色猙獰。
楊漢迅帶著一百多士兵衝了過來,將這些羌胡兵分開,來到張遼麵前。蔣奇則帶著一千多新兵,要強行解除那些羌胡兵的兵器。
張遼看到楊漢,微微鬆了口氣,吩咐道:“快將他們解下來救治。”
先前他隻解開了清醒的**和宋,其他四個昏過去的士兵卻不敢解開,此時楊漢等人趕到,正好讓他們將這四個士兵帶下去照顧救治。
這幾人被鞭打的很慘,如果不及時救治甚至會有生命危險,令楊漢等人極為憤怒。
張遼看著腳下的李隊率,眼裏閃爍著殺意。
李隊率敏銳的察覺到了張遼眼中的殺意,嘶聲道:“我叔父乃李傕,在軍中擔任校尉,是董公愛將,你若敢殺我,我叔父不會放過你的!”
李傕?張遼眉頭一挑,這個名字他可謂如雷貫耳,董卓死後涼州軍中最大的軍閥,挾持子數年,是繼董卓之後的最大權臣。
此時若是自己得罪了他,怕是就不好混了。
他心中很是煩悶,剛貌似得罪了一個胡中郎,如今又要得罪李傕,這他娘的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爛事!一句話,打賤人,怎麼也停不下來。不是他不想停,是真他娘的停不下來。
張遼看著李隊率,殺?還是不殺?
就在張遼猶豫之時,遠處校場馬蹄聲突然如雷響起,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黃口孺子,休要放肆!”
華雄!
張遼眼神一厲,抬頭看去。
到底,今日的一切都是因華雄而起。無論手下士兵挨餓還是自己得罪李傕和胡中郎,都是因為華雄這廝在背後使壞造成的。
早上心中那股惡氣還在心中憋著,如今,正主終於來了。
不過視野所及,除了華雄帶了近百名羌胡兵外,似乎還有另一方人馬,衣裝與羌胡兵不同,很是熟悉,正是雒陽士兵的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