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聽得眼睛一亮,沒想到張遼這個二十歲的毛頭子居然能出如此道理,不由麵露驚奇之色,忍不住湊近了如花般的笑顏,問道:“還有‘板’喲?”
那一點嫵媚的吉祥痣晃的張遼眼花心跳,他急忙強攝心神,正色道:“門中有品是為板,經商者當以誠信為本,以真為品,以信為品。‘老’字是要手段,而‘板’字是要誠信,要經商有成,二者缺一不可。”
“老板,老板……”蘇嫿眨巴著碧藍色的大眼睛,忍不住讚道:“客人真了不起,這兩個字可真是盡了經商之道,蘇嫿可遠遠不如喲。”
黑狗也驚奇的看著張遼:“嘖嘖!狗子,你還有這水平?”
張遼自得的一笑,不過心裏卻有些虛,要知道,這兩個字是他前世專門查過的,因為很多人都呼領導為老板,所以他好奇之下才去查詢,沒想到此時倒是用上了。否則真讓他解釋,以他的文學水平還真解釋不來。
他忙做出最後的揮:“至於‘娘’字,良女也,蘇店主以女子之身,而經營如此大的酒家,真是令人敬佩,老板娘之稱實至名歸,當仁不讓。”
“咯咯咯,客人真是過譽了。”蘇嫿笑得很開心,帶動身上環佩叮當作響:“還不知客人尊敬大名喲?”
張遼抱拳道:“在下張遼,字文遠。”
蘇嫿盈盈屈身,向張遼行了一個標準的漢家禮節:“蘇嫿見過張公子,多謝張公子,聽了張公子一席話,受益良多喲。”
張遼心中暗讚,這蘇嫿果然是見過世麵的,雖是胡姬,卻頗懂禮節,一舉一動既有著胡姬的熱情動人,又有著漢家女子特有的優雅知禮。
聽著她一口一個頗具韻味的“漲工資”“漲工資”叫著,張遼笑了笑,正要話,黑狗突然道:“狗子,貧道還是感覺有些奇怪,應該前世和蘇嫿認識,你問問這蘇嫿認不認得左慈?看看貧道出現,這一世到底還有沒有左慈了?”
張遼心中也是好奇,看向蘇嫿詢問道:“老板娘,可認得左慈左元放?”
蘇嫿眼裏突然多了一抹驚喜之色:“張公子也認得左道長喲?”
張遼看了一眼黑狗,點了點頭:“在下與左元放是很好的朋友。”
蘇嫿有些焦急的問道:“那張公子最近可見過左道長?妾身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左道長了喲。”
“哎,元放這家夥最不靠譜,喜愛雲遊四方,在下也是許久未見了,隻是曾聽他提起過胡姬酒家,便來這裏看一看。”張遼一邊應對著,一邊瞥了左慈一眼:“哼!你這老流忙,不會是禍害過人家姑娘吧?”
他明顯感覺到,當自己提到是左慈朋友時,蘇嫿的態度顯然親近了許多,那點陌生人之間的戒心似乎也去了大半。
黑狗縮了縮腦袋,底氣不太足:“應該不會吧,貧道不太記得了,不過貧道一向是很潔身自好的……”
“我呸!老流忙,潔身自好這詞你也好意思用自己身上!精通房中術難道隻是而已麼?”張遼大為鄙夷,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這蘇嫿和他沒什麼關係,還是第一次見,但一想到一棵美好的白菜很可能曾經被狗啃了,心中難免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