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過後,蘇嫿又讓幾個胡姬打開雅間紗簾,露出一個舞室,四壁花紋精致細密綺麗,格局也迥異於漢人風格。
隨著節奏明快的胡鼓三聲響起,一個身著紫色舞服、頭戴錦帽、足穿錦靴的胡姬嫋娜入場,隨著鼓聲急促,笛鈸伴樂俱起,那胡姬動作輕盈明快起來,舞姿變化多端,長袖旋轉飛舞,如同魔幻動,徘徊繞指,渾身環釧鈴鐺急鳴,與樂聲相合,美妙動人。
李儒和田儀看得連連擊節讚歎,張遼看的也是目眩神馳,這胡姬的舞姿他也是前所未見,比前世那些舞蹈要美妙的多,不但盡顯胡舞的剛健明快、飛揚奔放,又不乏婀娜俏麗、輕盈柔軟。
隨著鼓聲驟停,舞姬深深下腰行禮,張遼、李儒和田儀還沉浸在美妙之中,難以回神。
一旁黑狗喃喃道:“精絕舞,好一曲精絕舞,貧道是在哪裏見過呢?”
隨著蘇嫿素手輕揚,鼓聲再次三擊,這次進來的是六名舞姬,個個身著緋袍綠褲紅皮靴,頭戴紗巾,肩環佩帶,手鐲腳環叮當。這次的伴樂隻有鼓聲,隨著鼓聲越來越急促,六名舞姬左手叉腰、右手擎起,足尖交叉蹬踏,飛旋轉起來,紗巾和佩帶飄揚,左旋右旋,度極快,最後隻能看見舞袖而看不見舞姬的臉頰和玉背,鼓聲激昂,看的幾人熱血沸騰。
張遼看的大讚一聲,忍不住對蘇嫿道:“她們如此極旋轉而不眩暈,若是習練武功,必定身手不凡。”
蘇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對他這種焚琴煮鶴的言語大為嗔怪。
李儒和田儀也忍不住噴酒,指著張遼,不出話來。
不過李儒和田儀也看出來了,蘇嫿言行舉止明顯對張遼更為親近一些,李儒眼珠一轉,突然把話題引導了張遼的個人婚姻大事上,提起昨日張遼對董卓賞賜妻妾頗感興趣的事,一副熱心腸要為張遼牽線搭橋的樣子。
張遼對李儒這番心思也有些無語,他劍眉一揚,還沒話,一旁田儀突然撫須笑眯眯的道:“文優何須勞煩他人,府上豈非正有女公子尚未出閣,品貌俱佳,若是配與文遠,也是一件美事。”
“果真?”張遼眼睛一亮,看向李儒。田儀這麼實在的人,既然李儒女兒品貌俱佳,那八成沒錯。
本來高談闊論的李儒立時瞪了田儀一眼,又警惕的看著眼睛亮的張遼,連連搖頭:“女尚且年幼,未到出閣之時。”
張遼嘿嘿賤笑道:“無妨,無妨,弟等得,弟等得。”
李儒酒也不喝了,瞪大了一直緊眯的眼睛,看著張遼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文遠,倒是咬定我了,你且寬心,為兄一定會為你尋一門嬌妻。”
張遼看他這幅模樣,樂得哈哈大笑:“如此多謝李兄了。”
娶妻之事他隻當是李儒在酒桌上隨意的玩笑,卻沒想到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李儒的女兒對他來無疑是視若珍寶,如今卻被張遼這家夥惦記上了,李儒豈能不急。不久之後,李儒便真的為張遼找了一門嬌妻,對張遼這一世造成了無法估摸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