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下,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邙山山嶺,從北鄉到平津渡軍營大約有五六裏的路程,尹氏已有近六個月的身孕,一路上蘇嫿和翠攙著她,盡量拖延時間,度極慢。
走了好一會才不到兩裏路,那個領頭的強胡兵大感不耐煩,催促了幾次,看蘇嫿根本不理會他,又看蘇嫿嫵媚動人,便不懷好意的去拉蘇嫿的胳膊。
蘇嫿精通精絕舞,自有一身精絕國特有的本事,她胳膊巧妙一轉,便將那羌胡兵帶倒在地,那羌胡兵惱羞成怒,拔劍要威脅蘇嫿,蘇嫿絲毫不懼。
卻沒想到那羌胡兵是百戰老兵,極為狡詐,竟然鑽了個空子一把抓過了尹氏另一旁的翠,帶得尹氏也是一個踉蹌。
蘇嫿慌忙去扶尹氏,回過頭來,就看到那羌胡兵將長劍架在了翠脖子上,翠驚慌掙紮,脖子上被劍刃割出了血印。
蘇嫿雖有武藝,但動手不多,畢竟經驗少,輕易就被狡猾的羌胡兵鑽了空子,看到翠被挾持,她登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那羌胡兵哈哈大笑,強令其他三個羌胡兵一起幫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將三女都綁了起來。
好再那三個羌胡兵畏懼“黑煞神”戰戰兢兢的不敢動手動腳,那個領頭的羌胡兵也顧忌蘇嫿她們要見董卓,也沒敢多動手,除了翠脖子上一道血印,三女也沒吃什麼虧。
但隨後的路程就難走了,領頭的羌胡兵強令其他三個兵牽拉著三女前行,度快了很多,三女卻吃了不少苦,尤其是尹氏,有孕在身,又被綁縛,走了一截,便麵色白,雖是寒,但額頭上卻冒出了密密的細汗,急的翠直哭,蘇嫿也連連斥罵,那羌胡兵卻是大笑不理。
又走了一裏多,尹氏嬌喘籲籲,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時前麵突然走來三四個人,蘇嫿還以為是張遼帶人來了,不由一喜,還沒呼喚,前麵那人便已經開口詢問:“胡明,那個美人兒可帶來了?”
蘇嫿心下一沉,來的不是張遼!
果然,那領頭的羌胡兵大笑道:“王都督,自然是帶來了,帶了三個,還有一個美麗的孕婦,相國定然喜歡!哈哈哈!”
“哦?孕婦?”一個麵目陰沉的黃臉大漢走近了,看到尹氏三女,眼裏閃過快意,先看到容顏嫵媚的蘇嫿,眼裏閃過熾熱和嫉恨之色,隨後又看到麵色蒼白的尹氏和那隆起的腹,登時仰大笑:“好!好一個孕婦!這是張遼的女人和張遼的種吧?嘿嘿,想必張遼知道將自己的女人獻給相國後,一定會受寵若驚的,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這孽種保不保得住!”
“畜生!”蘇嫿咬牙切齒。
啪!王方伸手便給了蘇嫿一巴掌,看著那白皙嫵媚的臉上顯出的嫣紅巴掌印,眼裏滿是快意:“張遼倒是會享受,還有這麼美麗的西域胡女,打起來真是舒服。”
看到蘇嫿狠狠的盯著他,王方得意的大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派人去報知張遼,不過沒關係,張遼打了一夜的仗,累得很,正在軍營呼呼大睡,本都督已經命人在外擋駕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打擾他。”
“你!”蘇嫿明眸赤紅如火,一顆心卻不斷下沉,有些絕望了。
這畜生居然攔截了去找張遼的人,那她就是按照原本計劃,犧牲自己保全尹氏也沒用,因為尹氏便是能逃走,也根本到不了張遼那裏!
“不過見不到張遼,你們也不用著急,”王方又給了蘇嫿一巴掌,麵目變得扭曲,森然道:“等這孕婦剝光了伺候相國,本都督自會派人去告知張遼,卻不知他會怎麼做呢?是要做叛賊?還是要做縮頭烏龜?本都督真的很想知道,哈哈哈哈!”
尹氏麵色刹那間慘白,嬌軀搖搖欲墜,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如果張遼真的趕不過來,她定要一頭撞死,絕不能受此侮辱!
王方看著麵無人色的尹氏,嘿嘿笑道:“婦人,不要怕,張遼的孽種沒了,自然還有相國的貴種,想必張遼也會很歡喜的,哈哈哈!”
“無恥之尤!”言辭一向伶俐的蘇嫿此時也氣得不知該什麼了。
胡明看王方打得痛快,想起蘇嫿剛才將他摔倒在地的恥辱,立時衝過來朝著蘇嫿也是一巴掌,看尹氏要阻攔,又要打尹氏,王方阻止他,嘿聲道:“孕婦要交給相國,不能動,這兩個女人嘛,本都督一會去見相國,看能不能留下來給弟兄們。”
“還是王都督夠義氣!”胡明喜得咧嘴大笑,一雙賊眼火辣辣的打量著蘇嫿,毫不掩飾著**。
王方哈哈一笑,得意的道:“走!先帶她們去見相國!嘖嘖,美麗的孕婦,想必相國一定很喜歡,心點,至少在見相國前,不能壞了她肚裏的孽種……”
在蘇嫿和尹氏被帶走後,阿索帶著一眾胡姬暗中跟去,阿羅卻一路疾跑去找張遼,她先去了張遼在北鄉的院,可惜的是今日不是休沐之日,張遼與那幫兄弟都住在軍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