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傷而已。 Ww WCOM”張遼嗬嗬笑道:“惹毛了董太師,不受點傷哪能輕易退走?”
蔡邕急聲道:“汝因何與太師決裂?”
張遼歎了口氣,起了情由,到馬氏之事時,蔡邕、蔡琰皆是露出讚同之色,到董卓要董璜強娶蔡琰時,父女二人不由色變。
蔡琰慚然道:“不想還是蔡琰連累了你。”
張遼不悅的道:“這是什麼話?你我之間何須這些,你當初不惜自毀名節為我出頭,我便不能為你遮風擋雨乎?誰敢欺負你,我便翻臉,董卓也不行!”
蔡琰眼裏露出感動之色,蔡邕卻看不得他們這副卿卿我我的樣子,哼道:“汝既與太師決裂,怎的竟來了長安?太師可曾回了長安?”
“消息要傳來的快一些,估計今下午長安朝堂便會知道,至於老董,估計還有一日功夫才能趕來長安,我在途中使了個詐死之計,一時半會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張遼道:“我來長安,卻是來接你們離開的。”
“不成!”蔡琰還沒話,蔡邕便道:“汝既已詐死,便不能引起太師懷疑,蔡氏滿門七八口,若是舉家逃離長安,太師必然會派重兵追索,更會懷疑於汝,到時候誰也逃不了。”
他到這裏,看向張遼:“汝隻需將阿行帶走,汝與太師決裂,董璜必會趁機弄出是非,何況太師已然同意,阿行留在府中恐怕會……”
蔡琰神情堅定的道:“要走一起走!女兒若隨文遠離開,董卓便會懷疑阿翁,女兒不能隻顧自己,而拋下阿翁、妹妹和家人。”
“糊塗!”蔡邕急聲道:“太師信重於為父,為父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到父女二人起爭執,張遼微微一沉吟,道:“叔父,昭姬,大家暫時留在長安也罷,董璜已被我帶出城外,一刀了結,昭姬留在長安暫時無虞。”
“董璜被汝殺了?”蔡邕不由麵色再變:“如此隻恐太師會更加震怒!”
張遼搖頭道:“無妨,我使了個計,取了董璜的符令,讓他偽作董璜帶兵出城去追殺我,幾日不回,董卓也不會懷疑什麼,更不會知道董璜已死。再過半日,長安城便會到處傳播我被董卓騎兵殺死的消息,到時候昭姬隻需裝病,躲在府中便可,我也會暗中留在長安,就在不遠處一個宅子裏,若有變故,隨時可以保護你們。”
他當初從河東來長安時,暗中還有三百擊刹士跟隨,這些人隨後分批進入長安,早就在長安中置辦了幾處院子,隱蔽在城中。他做司隸校尉時,未雨綢繆,又從典韋處調來了四百猛虎士,也是偽裝百姓分批進入長安居住,除此之外,皇甫酈也隱藏在暗中,在關鍵時候會設法策動執金吾衙署的緹騎和持戟,一旦有變故,足以應對。
如今司隸校尉府下荀攸、杜畿、射援、張既、傅幹、王粲皆已暗中撤走,唯獨留下了伏均、士孫萌幾人,隻因為伏均和士孫萌父親都在朝中為官,而且身份不一般,董卓也不會為難,估計見他們留下來,還會嘉獎。
張遼又命暗影到處傳揚他被董卓胡騎殺死的消息,正要搞的以假亂真,令董卓也深信不疑,減少自己的壓力。
他原本打算將蔡氏一門也帶走,但聽到蔡邕所,便改變了注意,的確,蔡邕一家留在長安比退走要更安全,也讓自己隱藏的更好,更能穩固局麵。左右自己留在長安,隨時也能保護他們。
蔡邕聽到張遼還要留在長安,皺眉道:“而今如此凶險,汝還留在長安作甚?當離去!”
張遼沉吟道:“而今我與董卓決裂,長安多半會生變故,我要留在長安,以應對局麵。”
“變故?”蔡邕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張遼沒有多,事實上,張遼並不低估自己在董卓手下的分量,如今自己與董卓決裂,是一件大事,定然會造成董卓手下人心不安,尤其是呂布,這正是一個誅殺董卓的賜良機,他相信做夢都想著誅殺董卓的王允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
如果抓不住……張遼眯起了眼睛,腦海中閃過郿塢前董卓那森冷、凶狠、暴虐的眼神,心中一聲暗歎,或許董卓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心腹,每一次賞賜和擢拔,都伴隨著疑心和掣肘,隻是把自己當作最好用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