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罵了一頓,心中塊壘散了些,再看鮑信苦澀的神情、束手待斃的姿態,終究是沒有再火。 Ww WCOM
來他與鮑信算是老同僚了,曾經的鮑信在大將軍府任騎都尉,比他的假司馬地位要高多了,但也未曾輕慢他。
他知道鮑信的性格倒是與他有幾分相似,是個很講義氣的漢子,他聽過,在壽張戰場上,鮑信是拚死掩護曹操撤退的,沒有失了本色。
張遼更想揍的是曹操,實在的,有時候張遼都會懷疑曹操是不是故意的,起兵之初衛茲傾盡家財給他募兵,然後衛茲跟著他戰死了,而後是鮑信一力迎他為兗州牧,而後鮑信也跟著他戰死了,典型的恩人坑啊,到了最後可能對曹操有製約的隊友一個也沒留下來。
張遼下馬,來到鮑信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罷,允誠,擇日我們一起祭奠下兄弟們,他們為了保護主將而死,死的很英雄,沒有丟我們的人。”
鮑信眼睛微紅,點了點頭:“他們很好,文遠帶兵,我不如,如果不是他們,如今已經沒有什麼鮑信了。”
張遼也不知什麼,隻能轉了話題:“允誠此來青州作甚?”
鮑信沒有回答,而是同樣看向他,目光變得炯炯如炬:“卻不知文遠因何在青州?”
沒想到鮑信這麼快回過神來,果然不是一般人,張遼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乃朝廷所命青州牧,本該在此。”
“青州牧?!”本來淡定的鮑信氣勢一滯,瞠目結舌,驚呼出聲。
張遼身後關羽張飛二人麵麵相覷,四弟不是並州牧嗎?什麼時候成了青州牧?
鮑信也開口問道:“文遠,汝非並州牧乎?如何又做了青州牧?”
“並州牧?”張遼一臉愕然:“允誠從哪裏聽來的傳言?”
“不是嗎?”鮑信看到張遼的神情,也茫然起來。
張遼連連搖頭,後麵關羽和張飛臉頰抽搐,他們突然明白張遼為啥比他們三兄弟混的好了。劉備話有時還遮遮掩掩,張遼純粹就是張口胡了。
“我為青州牧。”張遼看了一眼鮑信身後,歎道:“允誠帶這麼多兵馬來青州,讓我很為難哪。”
鮑信臉頰抽搐了下,眼睛炯炯的盯著張遼:“汝果真是青州牧乎?為何我等未見朝廷詔令?”
“詔令自然有,不日就會傳到青州。”張遼此時還不知道賈詡的謀劃,他一邊信口開河,一邊趁機道:“允誠哪,別跟著老曹了,也別做什麼濟北相了,我表奏汝為濟南相如何?”
鮑信黑起了臉,看了張遼片刻,轉頭朝兄弟鮑韜吩咐道:“整軍,回濟北!”
他又看向張遼:“若汝有虛言,某定會再來。”
“不急,不急。”張遼忙道:“允誠,左右來了青州,就別急著走了,我盡盡地主之誼,汝……先幫我討伐黃巾如何?一個月為期,無論戰果如何,汝盡可離開青州。”
鮑信回過頭來,看著張遼,臉頰抽搐。
關羽和張飛下意識轉過了頭,裝作不認得張遼。
“半個月!隻需半個月便可!”張遼一看鮑信回頭,立時道。
看鮑信不語,張遼斷然道:“十!不能再少了,老鮑,青州與兗州唇亡齒寒,你我更是交情深厚,如今黃巾在我家中肆虐,汝向來義氣,不會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