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災害來臨(1 / 2)

初平四年十月,北方邊塞之地已經飄起了雪花,關中一場寒雨過後,氣明顯轉寒。WwWCOM

長安城,車騎將軍府中傳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張遼兒,真笑煞我也!”

李傕看著對麵的郭汜,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張遼兒,前段時間聽他躲在東夷那個荒野海邊撈魚種地,與賤民同流,而今竟上表什麼夜觀象,察知年末與來年會有大災,要讓朝廷下令州郡儲糧蓄水,以備災年,他以為他是何人也?青州有災,便當下又災乎?”

郭汜滿飲一杯,哈哈大笑:“想必張遼遠在青州之地,恐朝廷忘了他,以為他被黃巾所害,故而上表,以示他一息尚存也。”

一旁的楊定恨聲道:“張遼實乃十惡不赦之徒,隻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會有機會的。”李傕暢快的笑道:“賈文和之計真是厲害,那張遼被往青州海鄙之地,再也難為我等心腹之患矣。”

“不錯。”郭汜笑道:“前番我等派使者前往匈奴南庭,本是行驅虎吞狼之計,讓匈奴人找並州麻煩,壞了張遼根基,不想使者僥幸回來,是那南庭早就與並州打成一團了,並州邊地大多喪失,張遼大勢已去哪!”

李傕連連點頭:“若是張遼尚在並州,不至於此,可惜他去了青州……賈文和……賈文和……真是計謀多端,他不在身邊,我二人恐難以應對那些朝臣與四方諸侯哪。”

李傕罷看向一旁的尚書郎,問道:“賈尚書還沒從河東回來嗎?”

那尚書郎心翼翼的道:“半個月前,賈尚書來信,母親病已稍愈,須再照看十半月,眼下應該快回長安了。”

李傕皺眉不語,賈詡兩個月前因母親病重,辭官去了河東照看母親,李傕和郭汜本不想放人,更怕他投靠張遼,但盡孝事大,他們不好阻攔,隻好留下了賈詡的中子為質,讓他去了河東。如今賈詡一日不歸,他心中就有不安。

郭汜道:“賈文和既然未曾回來,何不將尚書先與他人做,給他個光祿大夫,等他回來再安頓不遲。”

李傕麵色微沉:“賈文和會否不再回來,投靠了張遼?”

楊定眼神閃爍了下,若無其事的道:“不無可能。”

郭汜卻搖頭大笑:“稚然多慮矣,想賈文和將張遼算計的如此之慘,某料他入河東,恐怕還是心翼翼過去,不敢被張遼舊部知曉,否則早已身死,他又哪敢去投靠張遼?”

李傕一想,確實如此,釋然道:“是我多慮了。”

楊定卻大聲道:“張遼既然遠在青州,無以為慮,何不派兵趁機多了左馮翊與河東郡,徹底斷了他的根基,更能令朝廷政令傳至關東。”

“不錯。”郭汜拍案道:“馮毅、河東,如鯁在喉,令我等難以舒展,更可恨的是關中的賤民十有七八都去了馮毅與河東,如今某的兒郎想略些糧草與錢財都不能。”

李傕眼裏閃過厲色,他心中最忌憚的還是張遼,若是張遼在左馮翊或並州,他不敢妄動,但如今張遼遠在青州,他卻不必顧忌了,當即道:“我等原本顧念牛中郎舊恩,才止步左馮翊,如今已有兩年,聽聞牛中郎更被張遼幽禁,我等正當攻破左馮翊,為牛中郎報仇!段煨在華陰,我等可聯合段煨,夾擊左馮翊,再圖河東郡。”

“李將軍,段煨不可靠!”楊定與段煨有舊怨,大聲反對道:“他這些年在華陰,正處於河東與左馮翊之間,卻安然無恙,若非與張遼勾結,豈能如此?”

李傕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若非整修提醒,某險些忘了此事,段煨與那徐榮一般,皆是背主之賊,可恨!”

“不錯!段煨該殺。”楊定附和。

李傕徘徊了兩步:“如此,該當如何?徐榮在左馮翊,不可覷,我等要攻破他,需要一番苦戰,隻恐朝廷生變。”

楊定眼珠子一轉,道:“何不先讓朝廷下詔,命徐榮接替張遼為並州牧,讓他入長安拜見子,他若來,便殺之,若不來,我等正可討之,可聯合右扶風馬騰、韓遂兵馬,破之不難。”

“聯合馬騰韓遂?”李傕皺起眉頭。

郭汜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何不先讓馬騰、韓遂遷十萬涼州人入關中?”

李傕眼睛一亮,正要話,突然有人送來一封文書,言征西將軍馬騰有表奏上。

李傕打開一看,登時大怒:“好個馬騰,竟然想要開府之權,真是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