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轉頭看著陪著他的兩個護衛,歉然道:“悔不聽汝等之言,而今反倒連累汝等陪我一道死在人之手了。 WwW COM”
“使君何出此言,不能保護使君,人之過也。”
二十多個家兵手持利刃圍了過來,陳六兒與那個護衛早與鮑信一道被繳了兵器,此時隻能護在鮑信麵前。
鮑信看向麵容猙獰的張還有那些圍上來的家兵,冷笑一聲,昂然不懼,大聲道:“張,大丈夫死則死矣,卻不能死於家奴之手,汝親自動手罷,某要看汝的劍利不利?”
張陰沉著臉道:“鮑信,汝要陷我於不義乎?吾絕不會親自動手。”
鮑信氣急而笑,正要話,外麵一個笑聲傳來:“嘖嘖,允誠,汝怎的這般無義?朋友都要殺汝了,汝竟然不乖乖送上人頭,還要陷他於不義,真是不仁不義哪,哎……莫非我看錯了人?”
“什麼人!”張麵色赤紅,厲聲大喝!他隻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鮑信臉上卻一下子露出喜色,大笑道:“汝個張文遠,來便來了,還要奚落我一番。”
他身前那兩個親衛也露出驚喜和如釋重負之色。
轟!
大門直接被撞開,十餘人進來,當先一人束戴冠,相貌英武,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不是張遼又是誰?
“張遼!”張看著張遼,目若噴火,一看到張遼,他就想起當初在酸棗城外自己與袁遺的頭碰頭嘴對嘴的一幕,猶如噩夢一般,直到袁遺死於袁氏兄弟之爭,他才感覺好一些,此時看到張遼,登時又羞憤起來:“來人,殺了此賊!”
喀嚓!
十餘架弩機對準了張,張一下子僵在那裏。
張遼嗬嗬笑道:“老,莫要衝動,衝動是鬼。”
張厲聲道:“張遼,汝怎會在這裏?”
“騎馬來的。”張遼擺了擺手:“山高路遠,走路太累。”
鮑信忍不住大笑,看到張在張遼手中吃癟的樣子他就高興,與此同時,他心中又感激之極,張遼能來這裏,自然是來救他的,算來張遼已經救了他好幾次了。
“張遼!”張看自己問不出什麼,隻能咬牙道:“鮑信如今還在吾手中,汝莫非不顧他的生死乎?”
張遼嗬嗬笑道:“我覺得還是老的命金貴,鮑允誠如今不過是隻脫毛的鳳凰,汝兄弟二人頃刻卻要大敗曹操占據兗州了,成為一方霸主了,如此身死,豈非可惜之極?可惜之極哪!”
張麵色變幻不定,看到張遼如此鎮定的模樣,他哪裏還不知道外麵已經被張遼掌控了,如今他今日殺死鮑信,那就得陪葬了,他咬牙道:“張文遠,吾若饒過允誠,汝肯放吾離開乎?”
張遼擺擺手:“我一向以德服人以和為貴,此來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帶著汝的人離開吧。”
張看張遼神情不似作偽,不由鬆了口氣:“素聞張文遠信義之人,吾本也不願殺害允誠,隻是他非比常人,又一心結附曹操,不得不為耳。”
他倒也利索,罷直接讓家兵撤下,而後大步離去,張遼並沒有阻攔,殺張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反而結個仇恨,正如他所,他此來就是救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