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引入彀中(1 / 2)

一場大雪趁夜晚悄然而至,無聲無息的下了一夜。急於表現,天蒙蒙亮師譽就牽著馬走出府衙,冬天的早上本來就冷得刺骨,加上這不緊不慢的雪花,就更加的寒冷。師譽跨上馬,裹緊身上的棉鬥篷,催馬前行,早起的店家打開店門,清掃地上的積雪,剛剛掃完很快就又鋪上了薄薄的一層。

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單人孤騎,再加上幾聲滲人的鴉叫聲,真有點枯藤老樹昏鴉的感覺。官道已經被白雪掩埋,師譽騎在馬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師譽抖了一下棉鬥篷上的雪,後悔自己沒帶件蓑衣。師譽手搭涼棚往遠處看去,山上的鬆柏在白雪的襯托下更顯的青翠挺拔,師譽詩興大發,自顧吟唱道:“怪的北風急,前廳如月暉。天人寧許巧,剪水做飛花。”

路寬早在師譽出府衙前就埋伏在了府衙旁,從師譽出了府衙就悄悄跟了上去,師譽還渾然不知,悠閑的看景吟詩,馬兒突然焦躁的嘶叫了起來,在原地打了個轉,揚起四蹄奔了起來,師譽沒堤防,險些被拋下馬,師譽死命的拉住馬韁繩,罵道:“你這畜生,早起的時候都吃飽喝足,這會撒什麼潑!”

馬兒似乎不滿的打了個響鼻,無奈的慢下腳步,路寬原本是遠遠跟著,如今出了城門,狂野中四下無人,於是毫無顧忌的催馬趕了上來,師譽聽見後麵的馬蹄聲,回過頭來想看看是何人,興許能搭個伴一起走,沒等看清來人,就見來人風馳電掣的奔到自己身邊,一伸手拽住師譽,師譽沒提防,被猛然拉下馬,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師譽呻吟著,掙紮著爬了起來,指著馬上的路寬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將我拉下馬來?”

路寬冷笑著翻身下馬,一步步逼近師譽,“師譽,你不認識我了?”

師譽曾在相府見過路寬幾次,看著越走越近的路寬大吃一驚,“是你,路寬,你,你來做什麼?”

“做什麼?你還有臉問我!”

師譽忽覺事情有些不妙,連忙說道:“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稟報相爺,你來了,我就不用跑一趟了。”

“住口,你還有臉提相爺,你這個叛徒,竟敢背叛相爺,讓相爺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不不不,我沒有,沒有啊……”

“還敢狡辯,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就是奉相爺命令,殺了你這個叛徒的!”說著,路寬目露凶光的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師譽,事到如今,你就認命吧,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

“路爺,路爺……”師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求你了路爺,我真的沒有出賣相爺,我,我可以跟你回去見相爺,相爺一定會聽我解釋的。”

“你以為相爺還會見你,你死了這條心吧,師譽,受死吧!”匕首在雪的輝映下越發的寒光閃閃,師譽驚恐的站起身來,慌不擇路的就跑,路寬猙獰著刀疤臉站在原地,將匕首換成了柳葉飛刀,獰笑一聲,手臂一揚,飛刀穿過飄落的雪花直奔師譽的後心而去,眼見著就要插到師譽的背上,就聽淩空一聲,“師譽,快趴下!”

聲音在空曠的雪地中猶如晴天霹靂刺入師譽的耳朵,就像有一股力量一般,將師譽推到在地,就在師譽撲下去的那一瞬間,柳葉飛刀擦著師譽的頭發飛了過去……

憑空的一聲斷喝不禁嚇壞了師譽,就連路寬也驚慌的四處搜索著聲音來自哪裏,冷不丁回頭,發現方冠群、徐允之、常玉勇、強子四人站在自己的身後,路寬暗自叫苦,自己全神貫注的對付師譽,竟沒聽到身後有人,路寬懊惱的罵道:“該死!”

方冠群示意常玉勇和強子把師譽帶到這來,自己似笑非笑的看著路寬道:“路爺,咱們又見麵了,還真是巧啊。”

路寬鎮靜的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

“你覺得呢?”方冠群反問道,見路寬不回答,方冠群接著說道:“路爺,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我們這會應該在府衙裏抱著火爐取暖?實話告訴你吧,從你進了保定城,在府衙門前探頭探腦的那一天,我的書童就發現了你。”

原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沒想到自己剛一進城就被發現,自己的拳腳功夫根本對付不了眼前兩人的任何一個,逃是逃不了了。路寬想著自己的自以為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驚飛了樹上的老鴉,“方冠群,到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你了,真是個好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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