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把枯木放進鼎中。華九重趕忙把鼎蓋蓋好。並以法訣加固。“啊、、、、、、、、、”慘痛的嘶吼穿破銅鼎,穿越時間和空間直接紮透華九重和長生的內心。聽到慘叫聲的長生立馬就要衝上前去,被華九重一把按住,長生動彈不得,淚水順著臉頰慢慢的滴落,濕透了腳下的鞋子,浸濕了鞋下的地麵。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師傅、、、少爺。。。他、、、、”長生泣不成聲的問道。“受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記住人生從來就不能一帆風順,不經曆一些事情怎麼能成長呢?你現在的忍心就是將來的放心,你現在的不忍就是將來的負累。你是想要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還是想要一個永遠以他為驕傲的少爺?你自己選。”說完華九重放開了長生的肩膀,長生想要上前結束枯木的痛苦,但是他終究停下了腳步。“這就對嘛,要痛苦就痛苦在咱們能看見,能承受的時候,不要疼在咱們看不見承受不了的時候。那時候才是咱們無法挽回的時候。”說完華九重盤膝坐下,用法訣控製著爐鼎內的火焰。一旁的長生雖然淚水連連,但是終究沒有再前進一步。
枯木再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投入藥鼎。一入藥鼎就好像皮開肉綻的犯人被投入辣椒水,鹽水一樣,火辣辣鑽心的疼痛讓枯木難以忍受。“啊、、、、、”這是枯木七天一來唯一一次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叫聲。枯木不是一個經不起痛苦的人,他是個能飽嚐痛苦的的人,但是那些痛苦隻是精神上的痛苦,比如前世父親對母親的背叛,同學的出賣。但是沒有一次痛苦如此的撕心裂肺,如此的讓人難以忍受。我們所能想象的,所不能想象的痛苦,就在這一刻枯木的每一個細胞都體會到了。他特別想跳出來,就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反抗關於早戀的禁止,反抗關於比我們高一年級同學的壓榨,那時候我們特別想有一雙翅膀,飛離這個是非之地。飛的越遠越好。但是無論我們怎麼掙紮,我們依舊在原地沒有離開分毫。也沒有什麼卵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我們比以前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著就像我們在一盆很熱的洗澡水中,站在那裏不動一會就不燙了。但是稍微一動又覺得哪裏都是滾燙的,乖乖的待在原地也許就是最好的選擇。也許這是一種成長,但是枯木管他們叫做懦弱。枯木要反抗,要像一個男人一樣,像一個枯木覺得是男人的男人一樣。枯木在藥鼎中遊動了起來,這並不是枯木清楚的意識,但是這就是枯木潛意識的倔強。
枯木就像一隻遊在開水裏的魚兒一樣,擺動著尾鰭,遊動到一個地方,發現這裏很熱,不適合自己生存,於是馬上又遊到另一個地方,發現另一個地方更是不適合自己生存,當枯木把整個藥鼎遊完的時候,枯木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一個地方適合自己生存。於是枯木決定,當別人順著曆史和自然的軌跡遊走的時候,自己會背對著世界默默的走。因為枯木覺得那裏也許是對的,至少枯木是這麼認為。於是枯木選了一個好地方那就是藥鼎的中心,火苗最旺盛也是最熱的地方。
“嗬嗬、、這小子竟然選擇了最熱的地方不簡單呀。”在外麵掐動法訣控火的華九重說道。
“師傅這個地方有什麼好處嗎?”長生不解的問道。
“有什麼好處?這個地方是整個藥鼎最痛苦的地方,當然承受最大的痛苦也就會獲得最大的好處,當初你的師兄斷乞就選擇了最邊緣的地方,所承受的痛苦少了些,也就注定他能達到的高度低了些。如果是枯木有意選擇,當然是他現在一時還清醒的話,證明他將來的成就很可能是我們所想象不到的,如果是他潛意識選擇的話,那就更了不得了,畢竟一個人清醒的選擇和潛意識自主的選擇還是有所不同的。因為人在主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是最容易趨吉避凶的。如果再這種情況下還選擇了最難熬的地方說明他是一個永遠不認命的人,也就解釋了他以一個殘疾之身能引起天下的共鳴的原因了。你這個少爺不簡單呀,以後你出師之後我同意你繼續跟著他,記住,不要背叛,因為那是最可恥的事情。”華九重一邊解釋著,一邊教導著長生。
“是師傅,你的教誨孩兒一定謹記。”長生深深的一躬倒地。直起身子看著承受著所有痛苦的枯木,目光中的尊敬顯得更為濃烈,也有一絲羨慕。畢竟整個大陸能值得華九重如此誇獎和如此認真對待人,可是沒有幾個的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枯木就像入定了的老禪師,一動不動的漂浮在寶鼎當中。“師傅,六天過去了,藥鼎裏的藥液也消耗了一多半了,是不是等公子醒來,就成功了?”長生盤坐在華九重身後問道。“應該是的,隻要他醒來,吸收了剩餘的藥液就能恢複正常了而且還能直接有先天期的修為。也算他小子有福氣,一般人身體不行的,體內能量不足的這個時候已經把藥液吸收完了,而他現在還剩下一小半,估計先天期是沒有問題了。本來還以為他最多能到築基後期呢。”華九重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