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翎和令狐小丫早早的就在樓下等著他們了,看見車子拐彎開進來,令狐小丫興奮的跳了起來,司徒翎揶揄她:“這麼心急,趕快嫁過去好了。”
“我是在激動佳琪回來好不好,不要告訴我你不激動。”
說著,令狐小丫叉腰翻白眼,表情很少女,姿勢很大媽。
“唔,他不回來能去哪兒?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令狐小丫想了想,點頭,“也對。”
說話間,車已到了近前,盧如鬆哈欠連天地下車;沈佳琪如同往常一般笑容和煦,眉目間還是難掩疲憊;楚朝陽一下車就變戲法似的攤開掌心變了朵絹花出來,“送你。”
令狐小丫嘟嘴,“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等我慢慢展現好不好?”
司徒翎捏著鼻子擺手,一臉的嫌惡,“你們少惡心了,秀恩愛回家秀去,別酸著別人。”
沈佳琪拉著行李箱牽過她的手,“走,咱們也回家秀恩愛去。”
“喂喂,說好的晚飯呢?不是要我一個孤家寡人上外邊吃去吧?”
結了婚的盧如鬆明顯風趣多了。
“走吧,我們包了粽子,這個季節可是很難吃到的。”
司徒翎順手拎起沈佳琪的手裏的紙袋,衝令狐小丫努嘴,“你們倆可以不來。”
“憑什麼,走,朝陽,咱們把粽子給他們吃光去。”
令狐小丫很不客氣地拉著楚朝陽走在了前頭,沈佳琪跟盧如鬆無奈地搖頭,小丫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萌呆。
司徒翎還是有些擔心沈佳琪的心情,拉著他走在最後,小心地偷眼看著他的表情,沈佳琪刮她鼻子,“好了,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反正早就習慣孑然一身了……當然,現在更習慣有你們在身邊。”
“嗯。”
司徒翎點頭,催眠自己要相信他是真的沒事。
到底有沒有事,除了沈佳琪自己,還有誰會知道?
沈佳琪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照常去公司,卻在郵箱發現一封陌生人寄來的電郵,打開——
李慕白?
郵件內容就是一張照片,表情清淡的陸司青背著書包站在機場的人流裏。拍照的,是李慕白吧?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發郵件的時間,就是在三個小時之前,所以,他們現在已經上飛機了嗎?
回大不列顛麼?可是,陸司青的簽證有那麼快下來嗎?如果不是回大不列顛,他們又怎麼會在機場……
心裏“咯噔”一下,他們該不是要來藍山吧?
從前陸晚晴在這個城市待了四年,他們臨走之前來這裏看看也是應該……但是……沈佳琪的直覺告訴他,李慕白是衝著他來的。
但是……有這個必要麼?他都已經放棄陸司青的撫養權了,也斷了跟郎家的聯係,他還想要怎麼樣?
想來想去,沈佳琪都理不出個頭緒,隻好回郵件過去問問。
如果對方是在飛機上,怕是沒可能馬上回複吧?
等了半個小時,果然沒有回複,沈佳琪更加不安起來。
在辦公室了來回踱步,外麵的天空也是霧蒙蒙的,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十一點多的時候,司徒翎打電話來約他吃飯,沈佳琪想都沒想就回絕了,說中午約了客戶。
掛了司徒翎的電話,沈佳琪立刻打給楚朝陽和盧如鬆,約他們中午聚聚。
“什麼事,我這邊走不開,我打算在阿曼達回來之前敲定新房子的設計圖。”
“人命關天的事,你來不來?”
“……那我就去吧。”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盧如鬆能說不去麼?
楚朝陽很痛快地答應了邀約,他早就料到沈佳琪會主動跟他說些什麼了,不過看到盧如鬆還是有些吃驚。雖然現在已經是朋友一樣的相處,楚朝陽對盧如鬆還是有那麼一小丟丟的抵觸。
沈佳琪在公司樓上訂了包間,見他們倆來了也不說先點餐,迫不及待地趕走服務員拉他們說話。
“之前,我不是去出差,你們知道吧?”
盧如鬆搖頭,楚朝陽點頭。
沈佳琪一臉的不耐,“你們什麼都不要問,聽我說就好,但是你們一定要保證今天聽到的一切不能給別人知道。”
楚朝陽跟盧如鬆對視一眼,點頭。弄得這麼玄乎,到底是要說多重大的事?
“先生您好,請問什麼時候點餐?”
剛才被趕出去的是服務員A,服務員B很沒眼力見地又來敲門,沈佳琪不悅地皺眉,“叫你們經理過來。”
服務員B傻了眼,她是認得沈佳琪的,如果換了是生客,她還能說經理不在,可是沈佳琪剛才可是跟經理聊了一會兒才進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