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陽抱抱她,安撫著她,柔聲道:“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楚天煬剛被帶去廁所,令狐虞薇就再次盯著窗戶追了出去,令狐小丫好奇心起,跟著出去一探究竟,然後剛從廁所出來的吳俊霖也跟了過去。
三人前後走著,終於還是在人群裏迷失了彼此。
等到令狐小丫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距離奶茶店很遠了,想了想,覺得直接去停車場比較靠譜。如果楚朝陽從廁所出來看不見她,一定會出去找,如果找不到她也一定回停車場。
令狐小丫算的很好,可是她沒料到楚朝陽竟然遲了這麼久。
“那……我們還要不要找小暖?”
令狐小丫瞪他一眼,“當然要,如果不是手機在包裏,包在車上,我早就打電話給她了。”
不遠處就有公用電話,楚朝陽指了指。
令狐小丫又瞪他一眼,“錢在包裏,包在車上。”
楚朝陽挫敗地垂頭,“好吧,老婆大人你贏了。”
令狐小丫再瞪他一眼,“誰是你老婆?”
“好了,正事要緊,先打給小暖。”
半個小時後,幾個人在廣場會和。楚朝陽緊緊抱著熟睡的楚天煬,一手緊緊拉住令狐小丫,生怕她也走丟;令狐小丫和令狐小丫手牽手,另一邊吳俊霖也緊緊握著令狐虞薇的手。
然後,跟著愈發激動的人群,一起倒數,迎來了新的一年。
倒數之後新年鍾聲敲響,人們齊聲歡呼著“新年快樂”“元旦快樂”,楚天煬也在新年的第一分鍾裏睜開了眼睛。
“爸爸,新年了?”
楚朝陽摸摸他的頭,“嗯,兒子,你可是睡了一整年。”
一旁,令狐虞薇和吳俊霖深深相擁,激情熱吻著。
令狐小丫拽了拽楚朝陽。
楚朝陽以為她也想要新年第一吻,剛想矜持一下說“有孩子在”的時候,令狐小丫說,“朝陽,我們回家吧,困了。”
“……噢。”
得到了他的應答,然後,令狐小丫轉身,拉了拉令狐虞薇,“小暖,我們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
令狐虞薇擦著嘴角轉頭過來,“嗯,好。”
一行人費力地擠出沸騰的人群,令狐虞薇喝高了似的捏捏吳俊霖的臉,搖晃著身子倚在令狐小丫身上轉身離開。
吳俊霖摸著被她捏過的地方,做夢似的呢喃,“今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怎麼那麼不真實?”
目送他們上車離開,吳俊霖頹然地晃頭,斷定了自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等到芒果這段時間……怕是要一直忙到春節了,不,春節也有的忙,大概得過了春節才能好好休息幾天吧……不重要了,隻要有假期,就一定要多跟小暖在一起,免得她也胡思亂想。
當吳俊霖轉身走去自己回家路上的時候,一個身形有些眼熟的人擋在了他麵前。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令狐虞薇都頭腦昏沉地迷蒙著,像是發燒了似的,可是額頭常溫,其他方麵也沒有異常,她自己沒當回事,粗心的令狐小丫也沒發現。
唯一發覺有些奇怪的就是楚朝陽,他納悶兒吳俊霖怎麼好幾天都沒有約小暖出去,害得令狐小丫總是跟妹妹在一起,他也沒多少時間可以親近,就隻能帶著天煬到處玩。
雖然年齡一天天長大,楚天煬越來越黏爸爸楚朝陽,雖然仍舊深深地眷戀著媽媽的“奶奶”,可是被楚朝陽明裏暗裏教訓過幾次後,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示對“奶奶”的愛慕了。
在令狐小丫再一次大姨媽來臨的時候,楚朝陽都想吐血了,抓著沈佳琪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有些不省人事的時候才說:“佳琪,是不是我有問題了,怎麼這麼久小丫都沒有再懷孕?你說,我是不是不行了?”
沈佳琪懶得搭理他,醉漢的話哪裏能當真呢?雖然常說“酒後吐真言”,可是真的喝多過的人都知道,隻會翻來覆去重複那麼幾句沒營養的話,要是真的說得有板有眼打動人心——大多都是在裝醉,刻意找機會說心裏話而已。或者,隻是借機發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至於楚朝陽——
沈佳琪覺得,他是不好意思說到底碰到了什麼難題,所以才會在迷醉和清醒之間的時候喃喃幾句,希望能聽到答案。
隻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沈佳琪也不知道,他又不是醫生。
然後,當沈佳琪費力地把楚朝陽拖進電梯、準備關門上去的時候,有個人忽然闖了進來,笑吟吟地衝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