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來了,看來這位龍之少主為了安若西子,什麼都肯做,和他相比起來,月飛羽是略遜一籌,女人和江山相比,他更願意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既然來了,為何著急走,納日帝國雖然不似南戈國那般花團錦簇,卻也是雪色怡人。”月飛羽嘴角抽動一下,冷哼一聲。
“卑鄙。”
龍天行將妤纓放了下來,冷眸和月飛羽對視,神情間都是不屑和輕蔑。
如今的月飛羽所有的野心都展露了出來,不再是當年求才若渴的納日皇子了,甚至在他的眼中,也看不到原有一點誠意了,顯露出來的都是掠奪和占有,他的身邊站著拓跋顯,這廝依舊一副欠揍的樣子,有他表兄撐腰,一張臉盡顯得意之色,再看月飛羽的身後,隻有幾百餘名禁衛軍,正如他設想的那樣,糧倉是納日帝國第一要守護的地方,大多數的人已經趕去救火了。
月飛羽佩服龍天行的冷靜,隻是不知道一會兒之後,他還會不會好像現在這樣處驚不亂,為了迎接龍族少主,他可是準備了許久,要送一個大禮給他。
“卑鄙?君子和小人本就沒有區別,隻是各自所處的利益不同罷了,自顧清高又有何必,龍天行,你敢說你就那麼坦蕩沒有一點私心嗎?那麼安若西子肚子裏的孩子,是君子所為?這種偷雞摸透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哈哈,又是一陣狂笑,月飛羽說出這番話,心情十分舒暢,就算得不到安若西子,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龍天行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這的確是事實,沒有明媒正娶就讓西子懷孕,非君子所為,又有誰願意相信一個男人對女人做的,是被藥物所控,那夜他完全有能力推開她,可他沒有那麼做……
龍天行的身後,安若妤纓驚愕地瞪圓了眼睛,不解地看著將她救出的龍公子,原本心裏的感激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變成了無限的憤怒,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褻瀆了九妹西子嗎?
“他說什麼,對你九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哈哈……”
月飛羽俊目促狹,笑得越發大聲,隨後笑意一收怒道:“原本我已和西子定下婚約,是他,道貌岸然,毀了安若西子的清白,所以我跟他之間不共戴天。”
“你,你……”
安若妤纓驚恐地看著龍天行,龍天行的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僵持著脊背,低聲命令著黑白聖煞。
“帶安若妤纓離開,去找沈落血,一起返回南戈。”
“少主,你呢?”
黑白聖煞很是焦慮,他們不願扔下少主一個人,可從月飛羽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有很大把握能對付了龍天行,這讓他們很是不安。
“你們認為,區區幾百個庸碌之輩,就能擋住我嗎?帶她走,我們在南戈碰麵。”
說的也是,目前看來,並沒有任何威脅少主生命的力量存在,單憑這麼幾個人,就算一齊上,也是以卵擊石,少主想脫身,輕而易舉。
“那好吧,我們走。”
黑白聖煞直接正處於憤怒中的安若妤纓抬了起來,在她氣惱的抗議聲中,向皇城之外飛躍而去。
拓跋顯一見安若妤纓被帶走了,有些急了,命人趕緊攔住他們,可還不等他們追上去,一道紫色的屏障由龍天行手掌中揮灑出來,形成一道光障,衝上去的禁衛軍觸碰之後,齊齊彈射了出去,拓跋顯也沒能幸免,被真氣屏障反彈,重重摔在了地上,下巴擦掉了一層皮,鮮血直流。
“他媽的,死到臨頭還逞威風,我殺了你!”
拓跋顯爬了起來,為了在表兄麵前挽回麵子,舉劍就向龍天行衝去,可衝到了一半,見沒人阻攔他,更是騎虎難下,隻能硬生生地自己停住了步子,狐假虎威地吼著。
“表兄,安若八公主跑了,你不管了?”
“讓她走!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她。”
月飛羽搖了搖頭,一個小小的安若八公主,一直都不在他的眼裏,走就走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龍族的少主,他內體的龍珠是他最渴望得到的東西,一旦得到龍珠,就算是神女的力量,他也不用畏懼了。
“對,表兄說的對,我聽表兄的。”
拓跋顯找到了台階,趕緊下,很快縮到了表兄身後,捂著出血的下巴,不敢露頭了。
目送黑白聖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龍天行才看向了月飛羽,冷眸沉思,他實在不出月飛羽眼中的這份自信是哪裏來的,他真的有本事留住他嗎?
“見也見過了,談也談了一些,本少主覺得納日雪景,也沒什麼看頭,那就此別過,他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