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沒什麼大事要處理,可以去,可以去,嗬嗬……”
“隨便你,若你中途反悔了,再回去也不遲。”
安若西子叫回了奔跑玩雪的曦兒,抱起了他,繼續向東而去。
“娘,爹怎麼藏到那麼遠的地方,我走得好累,你告訴爹,咱們先不玩了,不玩了好不好?”西子扭著小身子,他想爹了,不想再玩遊戲了。
“遊戲已經開始了,怎麼可以隨便放棄?”西子捏了一下曦兒的小鼻子。
“可是……我真的想爹了,他能不能出來讓我見見再藏起來啊?”曦兒抿著小嘴巴,有些不好意思了。
“會見到爹的。”
西子在兒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振作了一下精神向前走去,月飛羽倍感無奈,眸光環視了一下周圍冰天雪地的山嶺,輕歎一聲後,大步追了上去。
四個月後,安若西子和曦兒到了東金國的桑雪穹宇,桑雪穹宇是一個終年被三寸白雪覆蓋的神奇土地,這裏的雪不大不小,不薄不厚,剛剛好夠給妖嬈的大地穿著一層白衣,生活在這裏的居民雖然不富裕,卻也不會挨凍受餓,他們以獵食雪兔和種植雪麥為生,西子到了這裏,受到了熱情的款待,可問及是不是有一個儒生的時候,他們都紛紛搖頭。
“我們這裏的居民都沒什麼文化,世代以種雪麥打獵活著,不需要什麼文化人兒,就算偶爾來那麼一個兩個,幾個月也就走了,算起來,在我們這裏擅長打獵的小夥子倒是很受姑娘們的喜歡。”熱心的桑雪穹宇老婆婆向西子解釋著,這裏應該沒有她要找的那個人。
已經走了第二個地方了,竟然還沒有龍天行的消息,曦兒有些失望了,爹怎麼可以藏得這麼隱秘,這遊戲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爹,我不玩了,你再不出來,曦兒就生氣了!”曦兒站在雪地上,掐著腰,撅起了小嘴巴。
“曦兒,還有一個地方,在月亮神潭。”西子不找到最後,都不會告訴曦兒真相,但月亮神潭是一個鮮花爛漫的地方,龍天行會在哪裏嗎?她有些不確信了。
“那我們去月亮神潭。”
曦兒咬了一口雪麥的饃饃,回身握住了月飛羽的手說:“月叔叔,你陪著我一起去月亮神潭吧?”
一路走來,曦兒喜歡聽月飛羽講好聽的故事,習慣了他陪伴在身邊,現在又要出發上路了,他希望這位月叔叔可以和他們一起去第三個地方。
月飛羽眉頭緊皺,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西子對他的態度還和剛開始一樣,不冷不淡,堅守著龍天行還活著的渺茫希望,這樣一個毅力堅定用情專一的女子,讓他更是心生敬佩,就算不能挽回她,他也想繼續走下去
“曦兒,讓月叔叔跟著你們得有個理由,不如這樣,你認月叔叔當爹吧?”
月飛羽此話一出口,西子不悅的目光立刻轉向了他,神情懊惱,她沒有驅趕他,不等於他可以隨便胡說八道,曦兒還小,懂得也不多,他不可以這樣誤導孩子,曦兒的父親隻有一個,就是龍天行,絕不可能有第二個爹。
“月飛羽……你知道曦兒的爹隻有一個……”
“我知道,當然知道,別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是讓曦兒認我做幹爹,幹爹總可以了吧。”月飛羽輕描淡寫地笑著,目光專注地凝視著西子因為氣惱而發紅的臉頰,好像兩朵初春綻放的桃花,襯著天地間的白雪格外美豔迷人,讓曦兒認他做幹爹也許隻是一個開始,隻要曦兒能慢慢接受他,攻克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也不會那麼難了,時間是淡忘過去的最好辦法,隻要他有耐心,鐵樹終究還是會開花的。
“噢,我要告訴爹,我有幹爹了,有幹爹了。”曦兒開心地跳了起來。
看著曦兒這樣開心,西子也沒法再堅持了,前路還很茫茫,結果到底是什麼,沒人可以明確的告訴她,她沒有精力就這個問題爭論下去了,隻想快點見到龍天行,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地方了,若再尋不到曦兒的爹,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曦兒解釋了,同樣,她也會陷入絕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