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方仍是大雪漫漫,連日來無論天氣是否晴朗,郎心都沒有停止習武。
其實現在的時間對於郎心來說已是分外緊迫,如果沒有戍葉城這段際遇,他或許早已在遠離此地千裏之外的地方,去兌現他對曾經戰友的承諾,或者說是為了對得起自己的心。
眼看時間已到了二月底,南方的天氣或許已經是初春時節。
郎心通過多日的研習,對武學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但是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待下去了。
平北之戰肯定有陰謀蘊含其中,時間拖的越久,證據越容易被掩蓋。郎心可以說並沒有一官半職,人微言輕,他並不指望能將這場戰爭的陰謀公諸於眾,而隻是想讓自己的戰友能留名於史,不要平白死去。
“大哥,”郎心對林竹遠說道:“我想我該做點別的事情了。”
林竹遠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說道:“去吧,如果搞不定,回來找我和不清就行。”
城還是那座城,城也不再是那座城。
郎心看著明顯比初來之時破敗的多的戍葉城有了一些感慨。如果那天他沒有選擇去城主府並被炸暈過去,或許,他就能製止這場暴動,挽回很多人的生命。但誰能料到,自己到城主府幾乎什麼事也沒有做,原本好好的計劃竟然是一點都沒用。而更重要的一件,就是那個海圖,至今沒有消息,郎心不知道那個標記是什麼含義,所以最後靠林竹遠又查了一次,發現那個標記都是在人流較多的地方,圖像基本上是眼睛和牙齒這個組合,而對應方向會有細微差異。
黃不清分析這些記號後判斷是一種指示方向的聯絡暗號,如果一個組織能做到有專門用於傳訊的暗號的地步,那麼已經是相當成熟了,所以,黃不清覺得可能是刺客組織留下來的。
青年海圖生死未卜讓郎心有些內疚,不管生死與否,那日海圖那種期盼郎心是懂得,但萍水相逢,他不可能隨便答應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將海圖的事拜托給林竹遠與黃不清後,郎心來到了巴特爾的家中,連日的休息加上林竹遠提供的特效藥物,使得巴特爾的傷勢也恢複的極快,現在已是行動自如。
“郎兄弟,你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麼?”巴特爾道:“我還以為我的身體壯如牛,在戍葉城也算排得上號,沒想到你的身體壯如熊,完全沒法比啊。”
郎心笑了笑,說道:“巴特爾兄弟,如果你會內功,估計也能好的這麼快。不過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你準備好了嗎,為自己討個說法!”
巴特爾早就聽郎心說起過,所以早有準備,說道:“準備好了,我府上的家丁抽選十個待命。”
郎心道:“那就行,我們等會就走,我要讓他們知道,做生意就要守規矩,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邪不壓正。”
要說巴特爾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北方的漢子,重的就是情義,郎心與他相遇相識全是偶然,他卻沒想到交了個不錯的朋友。
巴特爾道:“郎兄弟,我巴特爾也不多說什麼,祝我們今天能夠如願以償!回來我要為你擺酒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