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瘦高男子縱聲大笑,“有膽識,在我金霆鈞麵前有這個膽量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金霆鈞?”郎心對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但長居塞北的人卻是耳熟能詳。
“金霆鈞不是那個獨腳大盜麼?”
“上次海克麗家的商隊聽說就是一個叫金霆鈞的大盜劫的……”
“聽說金霆鈞是個武功極高的大盜,怎麼會來我們戍葉城,不怕被抓麼?”
看著眼前的瘦高男子,巴特爾的拳頭不由緊了緊,那天他隻是被人一掌便打暈了過去,如果不是郎心和眾人說起,他或許還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天將他擊暈的人。
“對,我就是金霆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個傻大個上次沒死是他運氣,這次麼,看你有沒有能耐和他一起離開了。”金霆鈞笑得很張揚,配上他瘦高但偏陰柔的長相,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餓狼,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也算是個成名的人物,那我們就不用多講什麼,”郎心道:“開門見山,今天我們是來討說法的,之前那些隻算是利息。”
金霆鈞道:“利息?哼,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拿。”
郎心道:“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隻做自己該做的,有本事就在這裏把賭局贏了,不過我不看好你。”
金霆鈞也是個人物,並沒有被郎心的話激怒,說來也是,金霆鈞年近四十,多大的困難都闖過,多大的風浪都見過,這點心態還是有的。其實郎心的做法和他是一個目的,讓對手自亂陣腳,這樣能找出更多破綻。
金霆鈞道:“好,我在這裏也算有點地位,所以我是主,你是客,客隨主便。我先提賭局規則,你也可以補充。哼,放心,我還不削占你便宜。”
郎心用手指輕叩著桌子,說道:“可以,你說吧。”
金霆鈞道:“賭局以這個西洋輪盤為賭局,每人擲三顆金球,以金球停留位置為準。三個球一個顏色為‘清’,相同為‘疊’,其他按照點數之和比大小。每次金球擲完都會被清除,兩人輪流擲球。最後按照大‘疊’勝過小‘疊’勝過大‘清’勝過小‘清’勝過大點數勝過小點數來比大小,勝者就是贏家。”
巴特爾是個賭徒,一聽不對,說道:“這球每一局都會收走換一個,我能理解,是為了防止球裏有機關。這是從防止出千上考慮,但是,如果兩個人到最後的點數一樣又怎麼算?”
金霆鈞道:“現在我是莊,同點我大。而且,由我先擲。”
“這不公平!”巴特爾道。
此時周圍的觀眾也開始竊竊私語,確實金霆鈞的賭局太無賴,很明顯,這個賭局最大的就是“疊三十六”,隻要金霆鈞扔到“疊三十六”,那麼郎心就是必輸的局。現在郎心隻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趁賭局沒有成立,放棄或者重新設置一個。另一種則是充滿了風險,就是正麵迎戰。
“我賭,”郎心說道,“不過,我需要補充幾個條件。如果你不同意,那麼我們就不用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