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龍!”郎心猛然一聲大喝,雙拳向前遞出。
哈爾巴拉發現招式已老被郎心抓住破綻,左右躲閃不過,隻能氣運雙臂,回手格擋。
“嘭!”竟然是一聲爆響,哈爾巴拉向後翻滾而去。
“你……”哈爾巴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片刻後又恢複了過來,說道:“你也著急了?好吧,我早該想到你就算再厲害都不可能連打兩場什麼事都沒有。”
郎心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頭上也冒著層層的白色霧氣,確實,他在堅持。
哈爾巴拉發覺到郎心的狀態遠遠不如自己後,也是暗道一聲僥幸。哈爾巴拉的年齡比郎心大出不少,甚至比金霆鈞都要大,自然練功的時間也更長,正是靠著這渾厚的內力做支撐,才能將郎心拖到現在。事實上從他們交手到現在,哈爾巴拉一點便宜都沒有討到,相反,剛才郎心這奮起的一拳把他震得內息散亂,久久不能平息。
“噗!”郎心竟然又是吐出一口淤血,瞬間臉色一陣青白。
“咳咳,舒服多了,”郎心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順便用袖子擦去嘴角血跡,接著道:“看樣子我的功夫還是不夠到家,這麼一會就吐了兩口,這要養多久才能補回來。”
哈爾巴拉見郎心還有餘力,連忙運氣全身,再一次向郎心攻去,這次要務必擊殺郎心,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現在的優勢不抓住,他害怕夜長夢多。
但誰又能想到郎心吐血之後功夫好似沒有退步半分一般,依舊施展的密不透風,將哈爾巴拉的招式封的死死的。
終於,哈爾巴拉急了,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力竟也在不斷下降,每一拳的威力都比上一次的要小一分。他實在搞不懂郎心練的是什麼功法,亦或者是吃了什麼丹藥,怎麼打都不死,。明明是強弩之末,為什麼能堅持那麼久?
郎心明顯能感受到哈爾巴拉的不安,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怪物,一個自己找虐的怪物。
“賢弟真是不要命了,這種時候還在磨練自己。”此時的賭坊角落裏,誰都沒有發現有那麼二個誰都不認識的人在默默關注著戰局。
“城主啊,這樣沒事麼?”另一個說道:“畢竟郎兄弟的傷勢沒有完全治愈,雖然他的真實實力比那個哈爾巴拉強不止一點半點,但還是吃虧,畢竟是受了傷,還中了寒毒。”
此刻偷偷觀戰兩人,正是林竹遠和黃不清。
“叫你不好好習武,你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林竹遠瞪了一眼黃不清,說道:“你這個懶鬼,要是有郎賢弟一分的用功,你的武學造詣絕對不止於此。你仔細看,郎賢弟的身上為什麼這麼多汗?”
黃不清咧咧嘴:“不是累的麼,都打了那麼久。”
林竹遠搖了搖頭,說道:“常人出汗是全身的,這個和你所見的並無二致,但你有沒有發現郎賢弟頭頂的白霧有沒有什麼不同?”
“很常見啊,天寒時出的熱汗都會生成白霧。”黃不清皺著眉頭,猛一拍腦袋,說道:“真的誒,那白霧聚而不散,就像朵小雲,這是要白日飛升了麼?”
“啪!”黃不清頭上挨了林竹遠一扇子。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黃不清連忙說道,“郎兄弟看來是一直在分心用功驅除寒毒啊,現在想想那兩口血應該也是寒毒造成的體內淤血,不然也不至於是那個顏色。”
林竹遠道:“等郎賢弟頭上的霧氣散去,就是寒毒去淨的時候。照現在這個情形看,那哈爾巴拉已經必輸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