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定當盡力,”郎心道:“隻要裴前輩所說的叛徒沒死,晚輩絕不會讓他逍遙快活。”
“他不會死的,”裴雲巍道:“他的功夫當時便已有小成,而在門派被圍攻後並沒有發現他的屍體,顯然早就跑了。我敢肯定他現在還活在某個地方,而且功力至少也是與我全盛之時相差無幾。”
郎心並不想去懷疑老乞丐裴雲巍的判斷,他也沒有理由去懷疑,畢竟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
“他叫時無常,一個奸險小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長相肯定也是變了。但他有一個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就是左耳後麵有顆紅痣,而且他是左撇子,現在的年紀麼,大概七十五六。”裴雲巍說道:“倒也是比我小了那麼十幾歲。”
聽了裴雲巍的話,郎心不由目瞪口呆,這麼算來的話,老乞丐裴雲巍竟然是個快百歲的老人!
“好,我記下了,前輩放心,晚輩必當盡力。”郎心拱手向裴雲巍拜了拜,道:“晚輩如不負所托,定會回返戍葉城,當麵向前輩複命。”
裴雲巍也不是笨人,說道:“好小子,雖然我知道你一時半會絕對做不到,但我對你信心十足。你確實是練武的好苗子,可惜入門晚了,我承道門的功法對你來說也算適合,能補全你入門晚的一些不足。不要不信,所以希望你能摒棄門第之間,也來學學吾門派之絕頂功法,保你受用終生。”
郎心打開剛剛接到手中的羊皮,攤開簡單看過一遍,發現其中道理竟有些深奧難懂,一時也不敢亂猜,回應道:“謝前輩的信任,我已簡略看過,隻是內容好似有些艱深,我似乎也是難以學會呢。”
原來這承道門的功法傳承久遠,而羊皮則是作為寫有功法載體,從很多年以前就一直傳到現在,單說字跡就已經有部分不好辨認。其次,就算以郎心的博學多識,也不能認出全部的文字,顯然是一種並不是經常使用的文字。當然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承道門的傳承很有可能是在夏國邊境。
裴雲巍也想起了這個問題,確實承道門的功法——道訣,常人很難掌握,資質出眾的也需他人引氣導行,才能慢慢熟悉理解。
裴雲巍鄭重的打量了郎心幾遍,終也是下了決心,道:“郎小子,過來我身邊,我為你引氣導行,能學到多少,看你領悟了。”
郎心沒有拒絕,他也不敢拒絕,這關係到能否完成別人的托付。幾步來到裴雲巍床前,郎心就地坐下,開始打坐運氣。
待郎心內息轉過幾個周天後,裴雲巍撐起身子,運起獨門功法,用掌貼上郎心頭頂。
“郎小子,現在我就將道訣講與你聽,你調運體內真氣,隨我的真氣運轉,好生記住,以我現在的功力,也就隻能行功這一次。”裴雲巍道:“開始了!”
道者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