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威驚道:“那兩人前往的是白崖穀方向。”
郎心看了看黎威,並不說話,他能感受到黎威的震驚不亞於他。
黎威咬牙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郎心略略思量了一番,說道:“估計不是你想的那樣,但無論是什麼,我想都不會太好。”
黎威直直的看著郎心,見郎心臉上並無異色,心中更加沉重。
白崖穀要出大事。
事實正如郎心所料,現在的白崖穀已是狼藉一片。
白崖穀野狼營本是在山穀之中,而眾將士以行營為居住的場所,所以住的比較分散。白崖穀整體呈三角形,開口朝外,周圍山高崖陡,易守難攻。而白崖穀又地處通往內陸必經之地,戰略意義上極為重要。
“可惡啊,弟兄們頂住!”一個略胖的男子身上已經受了多處的傷,然而傷口並不致命,卻讓他血流不止。
梁青沱在心裏罵娘,本來以為留守白崖穀是個美差,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幾個扶桑浪人,不僅武藝高強,殺的野狼營潰不成軍,還仿佛對穀中很熟的樣子,一直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眼看野狼營死傷慘重,梁青沱大叫道:“你們這幾個浪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們說的東西我們根本就沒聽說過,更別說有了。”
平山健收起手中的武士刀,說道:“你們夏國人有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句不知道就想打發我們?那我就殺到你想起來為止。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梁青沱的手在抖,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區區的幾個人能有那麼強的破壞力。眼前的浪人不僅武藝高強,手段也是殘忍,野狼營中的軍士在其手下都走不過一合之數就被肢解。
也是靠著野狼營中的人骨子裏有股戾氣,悍不畏死,不然早就嚇的無還手之力。
平山健看著前赴後繼的野狼營軍士心裏煩躁,要是給他時間,他確實能把野狼營的軍士殺個精光,但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平山健現在不想浪費這些時間。
“小野子,你用‘瘋絕’吧,其餘人死傷不論,留著那個胖子就行。”平山健收刀,對身後的唯一一個女子說道。
“遵命,平山大人。”也不見小野子有什麼特別的動作,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順著風向抖了抖,取出火折子在空氣中一滑。
“轟!”瞬間便是一陣濃煙升騰而起。
“平山大人,這次藥量不大,所以持續時間也不長,不過約一刻鍾就能將中毒而無解藥的人毒殺。”小野子回道。
“藥不多了麼?”平山健皺眉,這“黯”確實是殺人利器,雖然顏色明顯,但中毒略深便必死無疑,輕者也是皮膚瘙癢難忍,直教人恨不得撕掉身上一層皮。
“是的,不多了。這藥粉配製不易,現在又原料不全,所以未敢多用,可,也已是不多了。”小野子恭敬的回答道。
“啪!”一聲脆響傳來,平山健狠狠打了小野子一個耳光。
“全是廢話,我問你原因了麼?”接著反手又是一記耳光,平山健道,“作為一名家臣就要做好自己的本份,用的時候才知道少了,平時幹什麼去了,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