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離書來引猜疑(3 / 3)

薑文宇這話一出,我可算就明白了,原來什麼禁足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想讓何人坐在他身邊,然而,顯然意見他想要的是我……

“宇……”滿懷的感動,難以言說,心裏縱使有千言萬語也終究隻化為一句他的名字。

一場宴會就這麼過去,宴會上無論是怎樣的尷尬都被薑文宇一一化解,兩國交談,這談的自然不過是兩國的戰事,此次南月的使臣過來不過也就是為了探一探虛實,更是想深入的了解薑國的戰力與經濟。說什麼互相交融,那都隻是明麵上的意思,實則真正的目的其實兩國都知道,隻是這一國使勁覺察挖掘,而另一國則使勁展現優越。

“早知道你去了會被別人盯著看,我就不讓你去了”一想起宴會上墨染那時不時凝視著她的眼神他就覺得很不舒服,雖說墨染表現的已經足夠含蓄,可盡管如此,薑文宇還是覺得渾身難受。

帶著醋勁的話,更為的像個小孩子的語氣。

燕傾城有些哭笑不得,她都不知道究竟那個才是真正的薑文宇了。

看著薑文宇那副不怎麼滿意的表情,我不禁也打趣道“可要是我不去,你就不能時刻看著我了”

薑文宇一把摟過燕傾城,兩人額頭相對,四目相望“我知道你的眼裏是隻有我的”

望水樓裏,四處燈火通明,一夥人團團坐在一起,卻誰也沒出聲打斷這寧靜的局麵,寧玖撇了撇嘴,對於沈墨的態度他多少有些不滿,自己明明早就已經告訴他,燕傾城的心裏根本沒他了,可他卻偏偏要往火坑裏跳,現在倒好,什麼也沒留住不說,就連他現在的魂都被燕傾城勾走了,成天一副悶悶不樂不苟言笑的樣子,與平日裏那溫文爾雅的人還真差的遠了。

“主子打算何時回常安?”

沈南識相地打破了那僵局,主要是他這問題也是眾人想問的。

寧玖移開視線,把目光放向遠處,看似對於沈南的問題不怎麼在意,可暗地裏他卻是豎起了耳朵聽。

沈墨蹙了蹙眉,這類的問題讓他平添了幾分惱怒,像這樣的問題寧玖早就已經問了數遍,現在又是這樣的問題!

“你們若是想回去就盡管回去,我還需要幾天才能回去”盡管心裏有些不悅,可他卻也還是盡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他自己也知道最近的情緒他興許是有那麼一點偏激,可他都在盡力克製了。

“你……”寧玖氣憤的怒瞪著沈墨,雖說他們二人並非真正的親兄弟,可他寧玖卻是早就已經拿他當作親哥哥看,可如今……

好言相勸你不聽,偏要一意孤行,最後傷人傷己,你又是何必?

顧遠知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拉了拉寧玖的手指,示意他別意氣用事,寧玖往後退了兩步,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他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又接著道:“無藥可救”

言罷,便隻看著寧玖孤傲的背影裏帶著些倔強,走的幹幹脆脆。

“二哥,寧玖也是為了你好,隻是他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所以不免果斷了些,二哥切勿掛懷。”

話音一落,顧遠知也隨著寧玖的腳步追了出去。

屋子裏,沈南沈北麵麵相覷,忽而二人默契的一個眼神對視,便立馬隱匿了起來,一時間,屋子裏由原本的五個人變成了他一個人,孤寂感難免油然而生。

薑府內,燕傾城坐在長廊裏翹首以盼,薑文宇說了,等他下朝回來就帶著她順便帶著那南月的使臣一同去領略領略樊城的風采,她等這一天可已經等了很久了。

“娘娘……娘娘……那隻鴿子又飛回來了”方月手裏攥著一張信紙,遞了過來。

我有些猶豫,不知是該接還是不接。

雖說於我而言都已是過去,可心裏有道坎兒卻怎麼也放不下,這一來是因為薑文宇,我既然選擇了他又怎麼能背地裏還與沈墨有聯係呢?二來是則是因為沈墨,他給我的感覺太過溫柔,總有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因為愧疚所以有所為難。

猶豫了片刻,我終究還是接下了那張紙條,拆開繩子,一點點的展開,滿紙的字便映入眼前,從這紙上的字跡看來寫信的人有些著急,雖說每一個字都寫的格外好看,可筆鋒裏卻透露著急迫。

我歎了口氣,將信從頭開始看起,最前方“和離書”三個字寫的最為不對勁,我又照著後文進行了一番比對,不難看出,想必他在這寫信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不舍,難忍,又像是有些苦衷,想到這裏我頓了頓又接著往下看“蓋說夫妻之緣,伉儷情深,恩深義重。論談共被之因,幽懷合巹之歡。凡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夫婦。夫妻相對,恰似鴛鴦,雙飛並膝,花顏共坐;兩德之美,恩愛極重,二體一心。三載結緣,則夫婦相和;近來有怨,則來仇隙。若結緣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來相對。似貓鼠相憎,如狼羊一處。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以求一別,物色書之,各還本道。願相公相離之後,重振雄風,再創偉業,巧娶窈窕之姿,選聘高官之女。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此後各自婚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立約人:燕傾城

薑國盛世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立約人:燕傾城……”也就是說這紙和離書是我寫的……

我身形一顫,幸得方月手急眼快立馬扶住了我。

“娘娘?您沒事吧?”也不知道那信上究竟寫了些什麼讓娘娘看了這般失魂落魄。

“沒……沒……月兒你先下去吧……”燕傾城扶著額頭,眼裏閃著淚花。

“娘娘,您現在真的不用奴婢侍候嗎?”看著自家娘娘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方月不禁有些擔心,可出於燕傾城的意思,她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燕傾城頭也不抬,向著她擺了擺手便沒再說話,直到她聽到方月離開的腳步聲,一行清淚才順著臉頰流下。

那信中帶著急迫的字跡究竟是為了急切的想擺脫他還是……被逼無奈有苦衷?

我不敢去想是不是有苦衷,畢竟信上寫的是十二月二十九日立的約,而我失憶大概是兩個月後了……

信上的內容縈繞心間,揮之不去,盡管猜疑卻還是讓我難以啟齒。

直到薑文宇下朝回來,我才換了副神情,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衝著他無力的笑了笑。

“是不是冷著了?怎麼眼睛紅紅的?”一回到府裏便看到燕傾城在這等著他,說不高興那是假的,隻是現在這天氣早上依舊有些涼,她那身子怎麼能凍著呢。

想到燕傾城那不能受涼的病根兒,薑文宇便滿臉心疼,迅速的將燕傾城冰涼的手握緊自己的手掌裏,時不時的還放在嘴邊哈上一口熱氣“看吧,手這麼涼”

我帶著絲感動卻又帶著絲猜疑,我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我木楞的伸手環抱著他,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暖。

薑文宇嘴角一揚也緊緊的將她摟緊,其實燕傾城的反常他又如何沒看出來?

隻是他怕她離開,怕她想起過去以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