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顏夕一聽樂了,立馬小跑進山洞,一臉無辜地看著低氣壓的鍾離修:“你醒了,我正在練功,吵到你了嗎?要不然我小聲一點,你接著睡。”
“不、用、了。”鍾離修狠狠地看著杜顏夕,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女人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想套出將他的身份提供給這女人的神秘人,他早就將這女人給殺了!殺了!
“那就好,我們動身吧。”杜顏夕掛著一張可愛的模樣,暗地裏看到鍾離修恨不得殺了她的眼神狂笑不止。
一路上,杜顏夕成功地拉了鍾離修不少的仇恨值,看到鍾離修每次因為她的“幫忙”、“練功”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冷靜下來的反應,她表示真的是有趣極了。
“等等,前麵好像有一間茶舍,”杜顏夕瞄了瞄前方,心下有些疑惑。這深山老林為何會有茶舍?“有些不對勁吧。”
鍾離修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前麵的茶舍,“從水泱城去天瀾有兩條路。一條官道,一條便是山路。山路有茶舍倒也不怎麼奇怪。按理說若是鍾離宏那幫人想追殺我,肯定會埋伏在我去天瀾的途中。山路地形複雜、繞路又多,便於我脫身;而官道較為方便快捷。選擇官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說前麵的茶舍可能有埋伏?”
“可能性不大。”鍾離修也有些說不準,一切皆有可能嘛。
杜顏夕聳了聳肩,萬一裏麵的人真的是來抓他們的,她行蹤可就暴露了。
“那我們就不進去了唄。”
“不,要去!”鍾離修開口反駁杜顏夕的話,“看到了嗎?院子裏有馬,拿了馬可以早點到天瀾。”
另外,鍾離修瞥了一眼正在思索的杜顏夕,他吃幹糧都吃膩了,再不吃頓像樣點的飯菜,他會瘋的!
還沒等杜顏夕開口答應,鍾離修率先走進茶舍。杜顏夕見狀,即便心裏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跟了上去。
一踏進茶舍的庭院,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盯著他們,杜顏夕與鍾離修瞬間感受到了氣氛不對勁。
“有問題。”杜顏夕坐在鍾離修的身邊,小聲地同他交談,整個人處於戒備狀態。
鍾離修端起茶杯,放在唇邊:“一會兒你去對付他們,我去盜馬。”
聽見鍾離修自顧自地安排,杜顏夕不樂意了:“憑什麼?!我盜馬,你去打!”
看到杜顏夕的反應,鍾離修嗤笑了一聲:“我受了內傷,別忘了我們可是‘同伴’。”
該死的同伴!
杜顏夕縱使不情願,也不得不臭著臉答應。
鍾離修掃了一眼四周,猛地起身,朝馬匹的地方飛身而去。
一人動,整個庭院的人紛紛抄出自家兵器圍了上去。
杜顏夕迅速地抽出腰間的軟鞭,一鞭掃退追向鍾離修的人,為他減少壓力。
漸漸地,眾人的圍攻讓杜顏夕一個人快要支架不住。
正在這時:“杜顏夕,上來!”
下一秒,鍾離修不負眾望地騎著馬朝她跑來。杜顏夕將手一把搭在鍾離修伸過來的手上,借著他手臂的力量,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地坐到鍾離修的身後。
“不錯嘛,鍾離修!”杜顏夕看到身後慢慢追不上的武林之士,笑著拍了拍鍾離修的肩膀,“幹得漂亮!”
“本公子可是鍾離修啊!”
然而鍾離修一臉自信帥氣的表情還沒有維持三秒,身下的黑馬突然慘叫一聲,前腳猛地跪倒在地,讓鍾離修和杜顏夕一時來不及反應而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