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許惜和齊仕磊的婚禮很簡單,主要是許惜不想大搞特搞。她沒有家人,朋友也不多,本是不打算擺喜酒的。但是陳金蘭第一個就不讚成了,說什麼都要大告天下,許惜搞不動陳金蘭,要齊仕磊出門去勸陳金蘭,奈何在這件事上,齊仕磊是站在陳金蘭那邊的。
齊仕磊知道許惜的擔憂,“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可不想娶了媳婦還藏著不讓人知道,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齊仕磊的女人。”
許惜一聽,嬌嗔地打他,“誰是你女人了?”
齊仕磊拱她的脖子,引起她一陣酸麻,“除了你還有誰?”
“我怎麼知道。”
如此這般,相戀的人,小小的話題都能引起一番甜蜜糾纏,可是一旁的齊寶就不幹了,伸著手要許惜抱,“媽媽,抱抱。”
許惜一看孩子正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注視他的父母,就不好意思了,忙推開齊仕磊,彎腰抱孩子,嘴裏還不住地哄著,“媽媽最愛寶寶了,媽媽抱。”
某人一聽,也不幹了,“小惜,我也要抱抱。”
許惜無視他,和齊寶貼著臉,看齊仕磊:“你看你爸爸,像孩子一樣,我們不理他。”
齊仕磊氣結,“許惜,你不愛我!”
齊寶這下嗬嗬地笑,抱著許惜的脖子宣示主權:“媽媽最愛我了。”
許惜點頭附和齊寶,可接收到旁邊不滿的視線,忙結巴地改口,“我兩個都愛。”
某人敗,愛我不親我也不抱我?
晚上,齊仕磊懷著這種悶氣,在許惜身上是好好教訓了一番。無論她在怎麼求饒認錯,某人還是不停下來。
“齊寶是該有個弟弟妹妹了,他這麼膩著你,我可受不了。”
許惜推他,怒:“你昨晚也這麼說,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結果呢,蛋也沒見一個。”
這是侮辱啊,齊仕磊一聽是這種關乎男性尊嚴的話,就不免較真了,“今晚讓你再見識見識你男人的能力。”
雲雨歇後,齊仕磊嗅著許惜的脖子,愛不釋手地親吻她,“你大學時候不是寫過情書給我嗎?再寫一封。”
許惜累得不想說話,也任由他抱著,“不要。”
“你不答應我就再來了。”
許惜一聽,忙伸手攔著他,哭喪著臉:“好好,我寫。”
“真乖。”齊仕磊親吻她的嘴唇,“就當是你的嫁妝。”
結果,許惜的結婚是大搞特搞了。在陳金蘭的催促下,他們拍了五組婚紗照,還被陳金蘭意味盎然地洗了百來張,掛在家裏每個角落。喜宴什麼的一個也沒落下,蜜月也被提上了議程。
許惜竭力爭取最後一次的反對:“齊寶離不開我,蜜月什麼的可以不要的。”其實她是挺想要蜜月的,隻是,孩子確實離不開她。奈何,這次齊寶難得大度了,他扁扁嘴,揮揮小手,“媽媽和爸爸早點回家,我在家等你們。不過你們記得要帶弟弟妹妹給我。”
許惜一聽,昏竭,一定是陳金蘭對齊寶說了什麼,讓孩子那麼“壯烈犧牲”。
這下暫且不說,再說許惜婚禮結束那晚,齊仕磊忍住欲/望,抵在許惜的花園口,看她難耐的神情,才慢慢道出自己的目的,“老婆,說好給我的情書呢?”
許惜簡直要瘋了,進退兩難,連他第一次叫她“老婆”都忽視了,“齊仕磊,你快點。”
某人偏偏不如意,輕輕擦過,“情書,說好的嫁妝呢?”
許惜都要哭了,百般乞求無果,才最後妥協道:“完事之後,一定!”
於是,有了情書一文——
“齊仕磊學長:
我是你的師妹,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是沒關係,我會寫這封信給你,一般是因為我喜歡你,一半是因為被逼的。但是無論如何,希望不會造成你的困擾,我知道你和簡雨師姐已經在一起了,我是真心祝你幸福的。
第一次見你,是在我們學院招新的見麵會上。
你好好看。
這是那時候,大一剛進校園的我對你最直觀的評價。後來為了你進了學生會,雖然部門不同,可是卻感覺站在了同一片天空下。我之前沒有喜歡過別人,覺得這樣一直默默的關注也未嚐不可。你出色有才幹,你是學會會的核心,你是我們師弟師妹的偶像。這些話都不是假的,看到你,會臉紅心跳,也會有妄想期許,但是,更多的,好像都是我自卑內心的祝福。
第一次寫情書,緊張到無以倫比,可是,我想表達的,遠遠不止這些。
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些,留給我做回憶,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