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在重複之前的場景,唐梔妍一想到那種把自己撕裂成兩半的疼痛就臉色發白,他毫不憐惜的動作和鄙夷的眼神讓她害怕,她不想真的淪為他泄欲的工具。她要做的,是他的妻子,是他能一輩子疼愛的女人。
“不要,我求求你,穆言,你放過我吧……”唐梔妍拚命掙紮著,但是她微弱的力氣根本抵抗不過,最後隻得被他死死地將雙手固定在頭頂。
“要我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還有,我的小菀。”溫穆言近乎低語地說,目光陰冷的可怕。
小菀。一聽到這個名字,唐梔妍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穆言新婚之夜的憤慨是因小菀而起,他這三年來對自己不管不問也是因為心裏有著小菀。
或許,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從他的心裏離開。
她忽然更不想和他有更親密的接觸,她不想自己成為小菀的替代品,就算是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也不行。雙手徒勞地摸索著什麼,她忽然摸到了之前放在枕頭邊的鋼筆。她是有睡前寫日記的習慣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幫自己一個大忙。
她趁溫穆言不注意的時候,擰開筆帽,用力把筆尖紮在了自己的手心裏。一陣劇痛襲來,同時手上也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她忍著疼,盡量裝出服軟的樣子說:“穆言,你把我的手鬆開好不好?我的胳膊快要斷了。我保證我不亂動了,真的。”
溫穆言猶疑了一下,最終相信了她的話。
唐梔妍的手偷偷地往身下伸,把掌心的血液全都抹在了床單上,然後驚訝地對溫穆言說:“不好了,穆言,我例假來了。”
溫穆言的眼中已經有了惱怒,他低吼道:“你還耍什麼花招?”不過他還是起身了,當他看到床單上那一攤鮮紅的液體的時候,嘴角的肌肉都在抽動。
唐梔妍根本不敢把左手伸出來,怕引起他的懷疑。要是他知道自己為了逃避這件事而想出了這種辦法,他一定會加倍懲罰自己的。
還好溫穆言隻是黑了臉,然後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後,二話不說地就穿衣走人了。隻是離開的時候,用力關門的聲音顯示了他的憤怒。
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之後,唐梔妍才趕緊穿上了睡衣,起來找止血藥和紗布。傷口不大,但很深,不然血沒有那麼多。一邊包紮傷口,她一邊苦笑,曾經那麼想和他融為一體,如今卻想方設法地逃避。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一個電話叫醒。
“妍妍,想知道言現在在哪裏嗎?”
一聽到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唐梔妍立馬就清醒了。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問:“穆言他怎麼了?”
對方得意又高傲地笑:“原來你從來都不看早間新聞啊。”
唐梔妍急忙起身打開了電視,換到本市的早間新聞頻道。
畫麵上顯現的是一家高級賓館,亂糟糟的有許多警察和記者。
“據本台記者報道,昨夜我市警方秘密出擊,對各大娛樂及休息場所進行了搜查,破獲了一起重大賣淫嫖娼案件。據了解,被抓獲的幾名嫖娼者均為幾家上市公司的高層,其中競有溫氏集團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