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迷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薑彬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經意間,王通看見薑彬的腿上好像有一個傷口,被雨水一衝,血水已流遍了整條褲腿。
“哦——我明白了,你小子割傷了自己的腿,想用疼痛來減輕迷香的藥力是吧?你還真是夠拚的啊。”王通恍然大悟一般的說到。
“你這種人不配為官,天天喊著剿匪,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匪。”薑彬依舊聽著頭,誰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現在的憤怒。
“哼哼哼哼,那又怎麼樣?老子是這裏的總兵,手裏有幾百號弟兄。你別忘了,在水城,老子說了算,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王通趾高氣昂到。
“我一定要把你抓到刑部問罪。”
“哼哼哼,那你就試試吧,弟兄們,給我上,誰宰了這小子,老子賞黃金百兩。”
話音剛落,幾十名嘍囉嗷嗷叫著衝向薑彬,舉刀便砍。
“你,過來。”王通朝旁邊一擺手,一個嘍囉兵趕緊跑過來。隻見王通在他耳邊小聲叨叨了幾句。
“是,是,小的明白。”那個小嘍囉兵一邊附耳聽著,一邊不住的點頭答應著。
“快去吧。”
“哎。”那小嘍囉答應一聲就靠著院牆小心謹慎的繞到門口跑了出去。
此時的薑彬雙手各執一把窄刀,左一刀右一刀的砍殺著。雖說嘍囉們在人數上占了絕對的優勢,但依然是沒能占到絲毫的便宜,反而已經被砍倒了七八個人。又一嘍囉舉刀砍來,薑彬左手執刀一橫架住,右手執刀朝著那名嘍囉胸口便刺,長刀徑直的刺入了大半,刀尖穿透了嘍囉的身體。這名嘍囉直接翻倒在地,薑彬踩住這名嘍囉的屍體,用力將刀拔出。
“你也真夠怪的,腰側掛著兩把刀,腰後掛著兩把劍,你到底算是個刀客還是劍客?”王通看著薑彬的四把兵刃好奇的問著。
薑彬剛要說著什麼,身體卻不自主的前後搖晃了一下。
“哼哼哼哼,怎麼樣?迷香的藥力又強了吧?你以為你割自己個口子就沒事了?你這一動手,迷香的藥力發揮的更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還能撐多久。”王通幹脆坐在了堂屋的門檻上,這大雨一直澆著他也受不了。
“恩公,你快走吧,別管我們了。”這時,一直躺在地上的文老爺說話了。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們,不能讓這畜生得逞,不然王法何在?天理何在?正義何在?”薑彬拿刀指著王通說到。
“王法?天理?正義?哼哼哼哼,你怎麼還不明白,告訴你小子,在這水城的地麵上,老子就是王法,就是天理,老子說誰是正義誰就是正義。”王通豎起大拇指一邊指著自己,一邊說著。
“恩公,若是可以,就請您救救我的獨子吧,把他帶走,給我文家留個後,大恩大德來生再報。”文老爺跪在地上,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兒子,十四歲的文天麟。
“救你兒子?你們文家的一個也別想跑。”王通站起身來,抄起大刀,來到了文老爺麵前。
“反正咱們也活不成了,大家跟這些狗賊拚啦。”文老爺大漢一聲。說罷,文家上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們一個個瞪圓了雙眼,紛紛死死的抓住了那些嘍囉們。“唉——”薑彬搖搖頭,悲哀的歎了口氣。接著趕緊趁勢擊開他麵前的兩名嘍囉兵,奮力衝到院子中間,拉起文老爺懷裏的文天鱗就又折回頭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