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錦遙沒有被他魅惑,但是也驚呆了。令她更為驚呆的是,突然一個女子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一襲火紅的羅裙,美豔的裝束,然後慢慢地朝那個白衣男子走去。
女人美得妖豔,男人英俊得奪目,錦遙在他們麵前仿佛成了無形,一點都不妨礙兩個人眼中的脈脈溫情。
是愛情嗎?錦遙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冷,手腕的傷口很大,但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或許是要死了吧,錦遙這麼想著的時候,也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每一次都要這麼久才能夠相見,不知道這種懲罰,何時是個盡頭?”
紅衣女子的聲音很哀婉,但是也很輕柔,那雙美目滿含了淚水,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這次跟愛人相逢,還是在怨恨被安排了如此命運,總之,淚水梨花帶雨地滑落了下來,看著煞是動人。
白衣男子輕輕地擁住了這個紅衣女子,不說話,但是扭過頭來,目光如注地看著正在看著他們的餘錦遙,那種專注的眼神,甚至仿佛在注視情人一般。
突然,那眼神陡然一冷,又仿佛是注視著仇人一般!
錦遙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畢竟是在有“偷窺”的嫌疑,錦遙未免有點心虛,她想立刻這裏,但是身子卻動不了,剛才那後退的幾步根本沒有出現,她還是距離這對男女不遠不近的距離。不過,錦遙隨即想到,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還害怕了,所以她就打著膽子,迎向了那個美男子仇恨外加愛意的目光。
仇恨外加愛意,怎麼說來都是有點詭異的啊!
那個紅衣女子好像也感覺到了擁抱住自己的男子的異常,她慢慢地回過身,看了看白衣男子,然後又看了看餘錦遙,最後,眼神中的疑惑慢慢變成了憤怒。
“錦,你為何這麼看她?”
女人的醋意永遠來得迅速,一句溫潤的話語,甚至隻是一個內涵還沒確定的眼神,就會令對方內心裏麵醋意橫生。
那個白衣男子叫做錦?錦遙其實已經懵懂地知道了眼前這兩個人是誰,雖然還不大確定,但是,看在她離奇地活了那麼多次後,再加上穿越這件事情而言,錦遙也就慢慢相信了天下真的是無奇不有了。
隻是,那個紅衣女子真的沒有必要吃她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醋吧?
“鳳吟,我們要分開了。”
男子過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那個叫做鳳吟的女子聽後,身子一僵,而錦遙也隨之身子一僵硬。
忍不住碎碎念叨!你妹的,還以為這樣子不亂嗎?剛才那個女子吃醋的表情都那麼明顯了,不是——錦遙咒罵到一半,突然停住,她吃驚地看了看那兩個人,因為她突然回憶起來,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叫紅衣女子為,鳳吟?
那麼,這個白衣男子竟然真的是那七彩琉璃聖石了嗎?
“我叫琉璃錦。”
男子說完話,不管不顧錦遙驚訝地表情,然後轉過身,看著眼前出現了恨意的紅衣女子,昂起了胸膛,說道,“來,第七次破碎我吧。”
已經第七次了嗎?紅衣女子突然大哭起來,每次都是這樣子,短暫地相逢,然後卻是生死相克,其實每次這麼一劍下去,兩個人都會破碎了,然後再被下一個有緣人慢慢拾起,等到那個人祭出現的時候,才是他們最終完成劫難的時候。
終於,到了第七次了嗎?
不,本來按照約定,應該是鳳吟寶劍再次將琉璃聖石弄粉碎,當然,要在人祭犧牲掉之後,也就是同時,所有那些死去的人都會複活,而七個國家中所有的人們都會重新到最優的搭配,恢複到最合理的境況中去。
可是,那本該去破碎琉璃聖石的鳳吟寶劍,竟然在刹那間呼嘯朝著錦遙的胸口而去!錦遙的身子本來就無法移動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發火的紅衣女子,依稀間,仿佛看到了當初在錦繡山莊瘋狂殺人的自己。
原來,當時的自己是真的被鳳吟寶劍控製了身子,所以,她才會如惡魔般殺人不眨眼吧!
不過錦遙有點疑惑,她不是都死了嗎?即使鳳吟嫉妒自己,好吧,就算是那個琉璃錦多看了自己一眼,就算是可能有點什麼意思,但是你也不用對死去的人這麼狠吧?錦遙心中想著反正人死是大,所以她一點懼意都沒有。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琉璃錦會瞬間轉移到她的跟前,然後麵對著她,硬生生地用身體擋住了鳳吟寶劍的攻擊。
“錦?你?”
難以置信地聲響過後,是金屬破碎地聲音。鳳吟寶劍再次撞擊到了琉璃聖石的身上,用盡了她的全力,宛如多年以前一樣,兩個人互相傷毀,然後揭開了下一個輪回。
隻是,琉璃錦在破碎之前,他深深地看了錦遙一眼,然後嘴角竟然蕩漾起了最絕美的笑容。一個男人如果可以笑得傾國傾城,那麼就絕對是妖孽中的妖孽,極品中的極品了。
反正她都死了,花癡一把也沒關係吧。
“餘錦遙,你是幸運的。”
“我還幸運?”錦遙哭笑不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說她是幸運的,錦遙回憶起兩世經曆的一切,更是自嘲地笑了起來,“那一世,媽媽別人逼死,爸爸再娶,那個女人百般刁難我。而後,愛上了一個男人,誰知道竟然是那個女人跟前夫的兒子?多可笑啊,那天,陸誌胤帶著我去看他的媽媽,然後我跟那個女人四目相對,那個場麵,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