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城各大路口都布滿了靳家的暗哨。
從易城回來的林彥神情戒備地看了一圈,壓低帽簷避人耳目地進了城。
齊浩告訴他,曹珊珊流掉的是易城蘇大少蘇硯的孩子。
這個消息對林彥來說,簡直是再及時不過了。
易城蘇家,就相當於靳家在茗城,都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大戶。
隻不過蘇家世代清貴,跟一腳踩白道一腳踏黑道的靳家有很大的不同。
據說蘇家的祖宗是清朝末代一個真正的貴族,封建社會垮了,他家憑著曾經尊貴的姓氏居然硬是在新社會開辟出一片天地來。
這麼強健的,足以對抗靳家的敵手,林彥巴不得綁著蘇硯過來杠上靳東夜,多麼想看著靳家人一敗塗地,最好趴在地上流血。
“哼。”林彥冷哼一聲,眉目都是鬱結之氣。
他冒著風險,千裏迢迢趕去易城,卻被蘇家拒之門外。
等待時機,綁了蘇硯身邊最受器重的助手,那人卻是個硬骨頭。
林彥威逼利誘,淬毒的銀針差幾公分就刺入那人的瞳孔,他卻十分鎮定,甚至還輕輕地笑了。
“這位先生,要殺我?麻煩動作快點,我家少爺有吩咐,隻要我沒死,就一定要按時完成的。”
年輕的男人,帶著無框眼鏡,看起來弱不禁風,氣質卻非常穩重。
放開他的時候,林彥心裏覺得很可惜:一個助手都能有這樣的膽識和氣魄,蘇硯本人一定是個更了不得的人物。
隻可惜見不到他,要不然……
帶著惋惜,林彥一路往他居身的公寓走去,才剛到那個小區街口,就看到周圍起碼有五個行跡詭異的男人。
靳家動作這麼快,林彥沉著臉,轉身快步離開。
這個據點被發現了,不能多逗留,不過他在茗城可不止一個落腳點。
林彥腳步不停,向著另一個據點行去。
靳家。
今天天氣不錯,靳東夜在家辦公,安小苻閑著無聊就在花園裏坐著。
靳家的玫瑰很不一樣,除了嚴冬,春夏秋這三個季節都是開著的。
飽滿的鮮豔的紅色花朵,帶著瑰麗的刺,一簇簇成就一道勝景。
安小苻欣賞了一會兒,目光就被花叢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吸引去了。
石桌上擺著她的藥還有水果,安小苻吃了一顆葡萄,淡淡道:“醫生,躲在那裏好玩嗎?”
那個身影動了動,安小苻又遺憾地說:“躲貓貓有什麼好玩的,我應該帶著鞭子下來的。我跟你說,那才是真正好玩呢。”
左飛黑著臉從花叢後走出來。
很不客氣地坐下來,怒目而視:“最毒婦人心。”
安小苻翻了個白眼,把藥喝了,苦得她眉頭皺成一團。
“喝什麼中藥,你是故意的吧?”
左飛生氣地說:“哼,你懂什麼,這是補氣固骨的高級藥材,要不是少爺命令,我會舍得用在你身上?”
高級藥材啊,安小苻轉了轉眼珠,倏地笑了:“靳東夜對我真好,他心裏一定喜歡我喜歡得要死。”
左飛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要不要臉。”
安小苻瞥了他一眼:“你上次還說我有眼光,醫生,你變臉這麼快,其實你是女人吧?”
左飛怒目而視。
安小苻眼睛亮了亮,明了地道:“……人妖。”
左飛啪得一掌拍在石桌上:“別占著少爺寵你!我可不是夏遊那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