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聲連續的槍響,響徹靳家。
林鈴愣了幾秒,癱軟在地,整個人不敢置信地發著抖。
在她的腳邊,三枚子彈平行成一條線,離她的兩隻腳就差幾公分。
“你、你們……”林鈴驚魂未定,白著臉指向兩人。
尚魚吹了一口槍,比左飛剛才的聲音還要冷:“命令我們,你不配。母狗。”
他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越過她走出去。
左飛愣了一會兒,興高采烈地跟上去,搭著他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阿魚,認識你那麼久,就剛才的樣子最男人!簡直帥呆了!”
尚魚的聲音有一絲鬱悶:“這個女人無恥,安小苻比她好多了。”
左飛驚疑地看了他一眼:“咦,你喜歡安小苻?她可是害少爺中毒呢。而且心腸也挺狠的,你知道她挾持了我兩次呢!”
“那是你沒用。”
“喂!”
尚魚擦著槍,聲音回複了平靜:“雖然知道是敵人,但比起裏麵那個,”他隨手朝後指了指,“還是姓安的比較順眼。”
“嗯,我也這麼覺得。”左飛難得點頭認同,“也說不上來,不都是女傭嗎,她就有些不一樣。”
尚魚提醒他:“安小苻是假扮女傭,她原來是殺手。”
左飛點頭:“我差點就忘了,不過說起來作為殺手,她的心腸倒也沒那麼冷。”
尚魚看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左飛說:“你看她千方百計地送來解藥,而且還和我一樣討厭夏遊……”頓了頓,連忙扯開話題,“總之,就跟你說得一樣,她比較順眼啦。”
尚魚嗯一聲,低著頭說:“再順眼也沒用,犯了錯,靳家容不得她。”
左飛也想到這一點,輕輕歎了一口,又振作起來:“算了,想這些幹什麼,走啦走啦。少爺交待的事情還沒完成呢。”
聲音漸漸遠去,兩人有意無意把林鈴徹底無視在原地。
林鈴坐倒在堅硬的地麵,一張臉青白紅轉換,最終轉換成無限的怨恨。
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她抬起頭,看到吳嬸詫異的眼神:“林鈴,你怎麼坐在這裏?”
吳嬸空出一隻手,伸出去:“來,快起來,地上涼。”
林鈴有些動容,伸出手,兩隻手就要觸碰的刹那,腦海中閃過左飛他們的話,她臉色一變。
啪。
吳嬸驚訝地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林鈴,你?”
林鈴倨傲地站起來:“吳嬸,以後請叫我林小姐,我可不是以前的林鈴了。我不再是女傭,不再是靳東夜的下人。”
她不再居人於下,被人輕視看不起!
吳嬸愣了愣,看著她轉身,脊背挺得筆直,光著腳卻極力走出聘婷的姿態。
吳嬸的神色黯淡下來,眼神裏的情緒有些複雜:這又是何必呢。
她最終歎一口氣,把地上散落四處的首飾包包撿起來。
而在另一邊,安小苻三人坐了幾小時直升機,到達了歐洲。
剛落地的一瞬間,安小苻就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白益伸手接住,看著神色不善的邊湘,問:“直接丟了?”
邊湘白了他一眼,她倒是想丟,半響,咬牙:“你背著她。”走了幾步,停住腳步,“對了,我記得你老家就在這裏。”
白益像撈麻袋一樣撈起安小苻,抬頭,懶洋洋道:“你又打什麼主意?”
邊湘有些無賴地扯了嘴角:“借個宿,沒了工作要省錢知道不?”
白益嫌棄地瞥她一眼:“我不能回去。”
邊湘瞪眼,想問憑什麼,又轉了念頭,這是白益的私事,她不好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