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邊湘盡力躲開,還是吸入了部分迷藥。
腦袋幾乎是立刻有了反應,暈乎乎,視線短暫地迷糊,朦朧中她看見周渡朝自己走來。
邊湘咬著牙,用癱軟的手臂抽出短靴裏的飛刀,用力刺入自己的大腿。
陡然的劇烈疼痛,瞬間驅散麻痹眩暈,意識開始清醒,視野又重新回來。
剛一對焦,就看見周渡那張過分漂亮的臉,邊湘倏地出手,飛刀滑過他的腦袋,他敏捷一躲,劉海一縷發絲被削掉。
小小細細的黑發慢悠悠掉落在地。
下一秒,周渡募然前傾,雙腿製住她的腿,一隻手扼住她握刀的手。
白皙臉龐,一雙桃花眼近在眼前:“這是第二次了,你到底是誰?”
邊湘冷笑一聲,倏地巧力一扭,一手得空,另一手在他膝蓋骨重重一按,感受到他腿上痙攣一下,很快鬆開。
邊湘飛快脫身,站起來時,腦袋居然又是一陣暈,她穩住身體,卻還是被周渡看出了破綻。
周渡微微笑起來,笑容像春風和煦,配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說不出的奪目好看。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嗬嗬。”他笑容停住,看了看她修長大腿上暗色的血跡,搖搖頭,“出手狠,對自己也狠,女人,你很有意思。”
去你媽的有意思。
邊湘心裏怒罵,身體卻不受控製地發軟,僅僅是站著都很疲憊,眼睛和四肢都在和自己作對,完全不聽使喚。
該死,白益的迷藥怎麼這麼有效?
邊湘想起那天給周渡喝下的是同一種藥,雖然說她是敏感體質,對藥物一向抵抗力不強,但周渡能撐那麼久也太詭異了一些。
難道說……
邊湘抬起眉毛,看著麵前身形頎長的年輕男人,冷道:“原來如此。你是特殊體質。”
怪不得迷藥沒有一開始就發揮功效。
周渡聞言眉頭一皺,臉上還是微笑:“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怎麼辦呢,這個世界上知道我這個秘密的人不多。你,我應該怎麼辦?”
他雖然笑容不變,眼梢上揚的眼眸裏卻已經帶了冷意。
“哼!”邊湘冷笑一聲,揚起嘴角,神色比他囂張百倍,“想得到,那也得做得到才行!”
話音剛落,邊湘一手狠狠按住腿上的傷口,近乎自虐的擠壓下,麻痹的四肢恢複了活動能力,她抓住時機猛然附身向前,準備動手直接打暈他。
周渡笑得一派輕鬆,站著原地也不躲閃,一隻手卻悄悄靠近辦公桌。
邊湘察覺到不對時已經太遲,周渡摸出一把槍,正要抬手對準她時,邊湘飛身一個踢腿,周渡手腕一痛,槍被打飛,落地後飛速滑行,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下。
而辦公室裏兩人的交鋒卻沒有停止。
邊湘出手,周渡接招,一時間居然糾纏得難解難分。
周渡學過武功,但是身手遠遠比不上從小在嚴苛的條件下鍛煉的前殺手邊湘。要是正常情況下,周渡絕對不是邊湘的對手。
可是不湊巧,邊湘吸入了迷藥。
為保持清醒而刺傷的大腿在交手間,也給邊湘的速度造成不小的影響。
身手完全施展不開,體力、速度、意識,沒有一個在正常水平線上。
邊湘一直咬著牙硬撐,額頭卻隱藏不住,開始泌出冷汗。
一個重重對招,兩人分別後退幾大步,跌倒在地上。
周渡的體力不行,在交手時又被邊湘對準雙腿出招,倒在地上後,雙腿一時間居然使不出力氣,他眉頭一皺,按著膝蓋,感覺到一陣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