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臥室外有人敲門。
靳東夜立刻睜眼,他知道除非是有要緊事,要不然左鷹他們絕不會貿然打擾他的睡眠。
安小苻也聽到了,睡眼婆娑地側頭問他:“怎麼了?”
靳東夜隨手撩開她額頭的碎發:“你接著睡。”說著他翻開被子,起身下床。
安小苻盯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也跟著起床。
過了一會兒,臥室門打開。
等候在外的夏遊,一看到靳東夜身邊站著的安小苻,臉色微變,眼神裏閃過什麼,又很快壓製下去。
夏遊說:“少爺,刑警大隊那邊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靳東夜眉眼不動,隻是對他微揚下巴,伸手摟著安小苻就往樓下走:“下去再說。”
安小苻昨晚太早睡,後來再睡時就比較困難,所以現在精神有些不振,杏眼看起來呆呆的,神采有些渙散。
靳東夜注意到她的情況,也不管夏遊幾次的暗示,愣是帶著她吃完了早飯,然後才到達正廳。
左鷹、左飛、尚魚都在了,靳東夜看了幾人一眼,鬆開安小苻的腰,在主位的沙發上坐下來。
氣勢凜然,聲音沉穩:“說吧。”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不過一晚上沒見,少爺的氣場跟之前完全不同了,左鷹很高興,左飛在想:看來十八歲真是人生的分水嶺,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界限啊。
夏遊說道:“消息傳來,昨晚周卓生日晚宴上,蛋糕裏的那具骸骨是錢玉美前夫的。”
安小苻錯愕地接話:“於勝凱?”
夏遊瞥了她一眼,冷淡道:“是,於勝凱死了有兩年了,他是病逝的,依照他生前的遺願,錢玉美把他的遺體連著棺木一起運回老家,當時就舉辦了葬禮,確定已經下葬了。”
左飛問道:“那怎麼會出現在茗城?”
左鷹沉聲道:“有人故意把於勝凱的遺體偷出來,對方瞄準的是周卓的生日晚宴。”
夏遊點頭:“是,於勝凱老家那邊我也派人打探過了,棺木的確被人打開過,遺體也不見了。”
左鷹接話說:“所以,現在我們要關心的問題是,下手的人是誰?對方是對付錢玉美,還是周卓、周家?如果是後者,那接下來的目標是否會是靳家?”
左鷹說完,其他人都陷入了深思。
安小苻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挖人祖墳這種事情,她是聽過。但也是聽過而已,沒想到現代文明社會居然還真有人這麼做。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夏遊左鷹的意思,她也大概了解了。
總得來說,如果下手的人瞄準的是周卓、豪門大家的周家,那麼同樣是豪門大家的靳家很有可能會成為對方的下一個目標。
安小苻不覺得以靳家的實力、靳東夜的脾氣會懼怕這個不知名的對方,不過要是對方也像對付周卓一樣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那可真有些防不勝防。
靳東夜靜靜聽著,完了之後,開始有針對性地下達任務。
“夏遊,繼續打探於勝凱老家那邊的消息。”
夏遊應聲:“是。”
他和少爺想的一樣,對方再厲害,計劃再周全,也總有疏漏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一點破綻都沒有,而隻要對方留下一丁點的線索,他也能順藤摸瓜把人找出來。
“左鷹,你盯著周家那邊的的動靜,還有刑警那邊的情況,我要比所有人都早一步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