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書房。
左鷹彙報著情況:“劉應聲的確和周渡有往來,據調查看來應該是幼年時候相識,周渡能以私生子身份回到茗城,繼承周氏集團,劉應聲幫了不少忙。”
靳東夜坐在那裏,麵容冷峻。兩年前他能讓周家倒台,兩年後依舊可以。
周渡,不管你有沒有參與,這件事你都要付出代價。
“夏遊。”靳東夜冷道。
夏遊應聲:“在。”
漆黑眼眸冰冷如水,靳東夜薄唇輕啟:“你帶著尚魚去給劉應聲一個驚喜。”
夏遊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涼涼勾起:“是,少爺。”
靳東夜起身,說道:“還有周渡,務必給他一份大禮,知道麼?”
夏遊應聲:“好的。”頭低下,俊美的臉上都是算計。
就讓他來好好給他們上一課,敢動到靳家頭上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另外我恢複記憶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
書房裏的左鷹四人都是一愣,左飛傻愣愣地開口:“安小……安小姐也不能說嗎?”
少爺在想什麼,之前不是千辛萬苦進行治療就為了早日恢複記憶嗎?現在又讓瞞著不能說。
左飛完全猜不透了。
左鷹也有疑惑,依舊保持對少爺的絕對服從:“是。”
夏遊臉上閃過陰鬱,他也在奇怪少爺的動機,不過麵上還是恭敬地應下來。
尚魚根本不在乎這些。
於是,靳東夜說完也不理會左飛,長腿闊步走出了書房。
門被關上,被無視的左飛鬱悶地轉頭看左鷹:“哥,少爺他……”
左鷹皺眉,粗獷的臉上都是兄長的威嚴:“少爺說什麼你聽著就是,不該問你不要問。”
左飛撇撇嘴,低語說:“凶什麼凶,我和少爺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了好嗎?治療這麼重大的事情除了我,你們三個還有誰知道啊?切……”
左鷹隻聽到他嘀嘀咕咕,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不過他這個弟弟一向有些不成熟,當下隻是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但是夏遊在經過左飛身邊時,冷眸看了他一眼。
左飛一下子警戒起來:“幹嘛?”
夏遊冷哼一聲,什麼也沒時候走了。
左飛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自己又被他無聲地鄙視了,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夏遊!你得意什麼!治療的事情你也知道又怎麼樣?要不是你威脅我……
哼,左飛氣呼呼地拉著尚魚就往樓下走:“走,我們找安小苻去。”
尚魚一聽,想到嘴角遊泳方麵又遇到了一些問題,正好可以請教一下她,也沒異議跟著他下去了。
尚魚不知道左飛心裏的小算盤,當然神槍手也不在乎。
樓下正廳,安小苻正坐在沙發上休息,茶幾上擺著各種水果和糕點,吳嬸剪了新鮮的玫瑰花放在一邊,正拿著剪刀小心修剪,時不時跟安小苻說話。
“安小姐,你手腕上的傷怎麼樣?還疼嗎?”
安小苻丟了一顆葡萄進嘴:“還好。”
吳嬸嘴角噙著笑,一邊囑咐她:“這幾天不要浸水,哦,還有上火的食物也不要吃,你嘴角都破了。”
安小苻點頭:“嗯。”
吳嬸偶爾抬頭,看見她清清爽爽地坐在那裏,長發蓋在臉頰兩側,正好遮住了一些青紅的淤青紅腫,杏仁眼睛特別清澈,小嘴一直吃個不停,模樣清麗可人。
吳嬸眼裏都是笑意,這個安小姐怎麼跟個孩子似得。轉念一想,她家少爺就是太沉穩太內斂了,安小姐活潑一點也好。
正想著就看見靳東夜一身冷酷氣息地從樓上下來,吳嬸起身叫了一聲:“少爺。”
靳東夜衝她微微點頭,走到了沙發邊上。
安小苻手裏拿著一顆葡萄正要吃,聽見聲響轉頭看見他英挺的臉,頓時彎了嘴角:“靳東夜,葡萄要吃嗎?”
吳嬸見狀,剛要開口阻止,少爺他不喜歡吃酸。
可是,靳東夜濃眉下一雙鳳眼隻是略看了一眼那顆紫色的葡萄,接著張開了嘴。
安小苻仰著頭問:“甜吧。”
酸,靳東夜幾不可見地皺眉,嘴上卻淡淡道:“嗯。”
一邊的吳嬸無聲地笑著,把玫瑰花用白布包起來,然後恭敬道:“少爺,我先下去了。”
那邊靳東夜又被喂了幾顆葡萄,酸得他深刻的五官微微擰動,他隨意地點頭。
吳嬸抱著玫瑰花準備去自己房間,路過走廊時卻聽見有下人在小聲交談。
“誒,你聽說了吧,之前那個林鈴啊又回來了!”
“啊,不會吧,少爺不是有安小姐嗎?”
“我親眼看見的,不過好像是犯了什麼錯,現在正被關在小房間呢!”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昨天送飯還看見夏先生去找她,出來的時候聽見她哭得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