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文淑妃,果然是溫婉賢良,淩風看著懷裏的伊人恬靜睡去,他卻怎麼也睡不著,究竟為什麼睡不著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淩風悄然起身,走到那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水,目光無意間,落在了自己手上那枚翡翠玉戒上麵,那枚乾坤玉戒自動的發著幽幽綠色亮光,讓淩風很是不解。
‘咻~’
那圓桌上的燭火輕微搖晃了下,淩風隻覺得自己眼前一抹劍光閃過,他忙舉起了茶杯朝那方向扔去,順勢朝旁邊一斜,卻是終沒能躲過,胳膊被那柄利劍劃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了泊泊鮮血。
淩風心中頓時一陣驚駭,他卻是明顯感到了,自己的敏捷速度大不如從前,他仔細地查探了下氣息,“不,這不是減弱,根本就沒有淩波微波!難怪,自己如今的身法,大不如從前的那般敏捷了。”
但是,他此刻也來不及多想,那名黑衣刺客在刺傷了淩風後,急忙再向他刺來第二劍,淩風忙嗬斥他道,“大膽武妃,你那捆綁遊戲難道還沒玩夠嗎?還不快快退下去!”
淩風卻是以為,這定是武妃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又因為自己今晚恩寵文淑妃,而未對她雨露均沾,故此心存芥蒂吃起醋勁來。
那名刺客聽聞淩風此言,身體微微愣了下,便再次舉劍朝淩風刺來,那黑衣刺客雖然蒙著麵紗,但淩風通過他的眼神和胸前的平坦,很快就判定出,此人原來是個男人,而絕非武妃!
也就是說,自己真的幸運地遇上刺客了!
而在這個時候,文淑妃也已然從臥榻之上驚醒,那刺客聞言隻是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去殺她,而是繼續朝淩風追來,淩風通過這一點,已然判定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可自己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殺我?淩風想到這個問題,他忽然猛地驚醒,說不定是這個‘前任’惹的禍,這可苦了自己,要替他背黑鍋了。反正,是福是禍一起扛唄!
淩風見那刺客手執長劍,又要再次朝自己攻來,他額頭頓時急的汗珠如雨下,手中緊了緊,那枚乾坤玉戒卻隻發光,而無法將戮仙劍召喚出來。
淩風已經被那刺客步步逼到了牆角,他情急之下,喊了一句,“草泥馬!”他這番話音剛落,手上的翡翠玉戒果然光芒一閃,從虛空中奔跑出一匹棕色的馬兒,憑空幻化凝實後,向著那名執劍的刺客,衝撞了過去!
‘廝!~’
一聲馬蹄聲,那草泥馬揚起前蹄,甫一從那‘乾坤玉戒’中出來,就徑直把那名黑衣刺客,撞了個人仰馬翻摔倒在地,他手中的寶劍也被撞翻在了地上。
“有刺客,快來人啊救駕……”
情急之下,卻是文淑妃不顧性命安危,喊了出來。門外的侍衛們頓時就亂成了一團,迅速地將整個文淑房包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那名刺客見事情敗露,就想要立刻逃走,就在淩風略微驚訝的眼神中,他的身體一閃,直接穿過窗戶逃走了。
文淑妃因為心慌意亂,又擔心皇上龍體安危,自是沒有將那幕看清楚,但淩風卻看的是清清楚楚,那個刺客的黑影在經過跳躍穿過窗戶,向外逃竄去的一瞬間,竟然幻化作了一隻黑貓。
“原來,是隻貓妖!”淩風瞬間明白了。
但是,這皇宮之中怎會有妖物?這妖怪為何要行刺皇上?淩風很快就把整個事情猜了個七八分,看來自己不但要繼承這皇帝的光榮,還有承擔這當皇帝的危險啊。
“微臣護駕來遲,萬望皇上恕罪!”一隊士兵衝了進來,為首那人單刀插地,跪下說道。
這些侍衛救駕來遲,倒是不爭的事實,淩風也懶得搭理他們,見那貓妖向窗外逃去,又聽得門外士兵紛紛在攘動,他立刻躍上了草泥馬,從房間內疾奔出去。
畢竟,那可是一隻貓妖,單靠這些凡夫俗子的肉眼凡胎,恐怕難以追上;即便是追上了,恐怕也很難辨認出。
淩風騎著那匹草泥馬衝了出去,抬頭卻看見那輪圓月依舊高掛枝頭,地麵漆黑黑一片,可要往哪裏追呢?
但絕不能讓妖怪逃跑了,淩風思量至此,立刻躍馬揚鞭,胯下草泥馬直接飛奔而起,就在眾侍衛的驚訝中,向上方望去,不由得驚呼出了口,——
“陛下,您騎的這是‘神馬’啊。”
淩風聽得那下方眾侍衛抬頭紛紛讚歎,他卻是心中略有些得意。沒想到,這匹草泥馬居然還能飛翔,這倒是大出乎了淩風的意料中,他忽然想起當日玉帝對他所言,“做人要低調,正如這匹草泥馬。”
淩風騎著草泥馬,疾馳在天空中,從他在空中的視野中,很快就發現了地麵上,那隻正在逃竄的貓妖,他騎著天馬從那背上取下弓箭,彎弓搭箭,對準了那隻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