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永良私塾住著不亦樂乎的李傲天就像生了根似的,我再怎麼說服予他,他就是死賴著不走非讓我端茶送水打點他的日常起居。
苦無那廝吃喝拉撒圍著銘銘打轉,根本一點不理會我這女主子的辛勞,有時還和惹怒予我的銘銘一個鼻孔出氣來反我。
莫說這私塾被李傲天砸錢整修了一番,可為何不多整修一間房間來呢,還和我在一間房間鬧騰了多日。要他去將學堂裏的桌子拚拚拿上被褥將就睡睡,他卻不依,非要和我擠在一張一人睡的小榻上活受罪。
都說不讓他來,他非要跟來,本來本姑娘可以在家好好調劑調劑一個悶在王府裏那顆憋的發慌的心,可現在,還弄的一身腰酸背痛,氣色不佳。
“碧兒,愣在這處做什麼?”
依著聲源望去,何伯正向我走來,待他在我跟前站定,我笑道:“沒什麼,就是看看這株菜花。”
眼前這株菜花可是銘銘頂著被我挨罵的罪去田野裏挖來了,我記得當時他一身泥汙,小臉上還留有幾個小爪子印,笑嘻嘻的將手中的那棵花著小黃花的油菜花捧到李傲天跟前。
“父君,那日銘銘不知父君這般愛這種花,一泡尿下去讓父君心疼了,今兒個孩兒摘來賠你,父君這般喜歡,孩兒便將田裏的那些花全摘來讓父君高興。”
銘銘哪裏知道那花可不是什麼鄉將田野裏的油菜花,一想起那日銘銘那可愛的模樣與李傲天愣住哭笑不得的表情,此時腦海裏想起,心裏便又是一陣偷笑。
“喲,丫頭,你這竊笑的表情,是心花怒放嗎?”
“才不是。我是在想,銘銘那小家夥不知那日一泡尿下的是株絕世蘭花,就這小黃菜花,便知不是其品種,他還拿這菜花來糊弄李傲天,想以這菜花抵了那株蘭花的罪,這小家夥賊精明呢。”
“千金身姿嬌貴的絕品蘭花與小小不值錢的油菜花,哪種更讓人值的愛護值的細心栽培,都是要看在栽種者心中的價值所在。”
“哦,上次銘銘一泡尿死的蘭花,聽說是當朝的孔思藍孔郡主送的,名貴倒是名貴,就是一泡尿下去就把這身名貴的腰杆給尿沒了。我就覺得那蘭花沒我們這鄉間田野內的菜花好看,那一大片望過去,還不知勝過那蘭花多少倍,好看的很。”
“嗬嗬,那這銘銘少不了要受些責罰吧?”
何伯的話讓我想了想,側身躲避他探究的目光,淺淺笑道:“看似他也不把那盆蘭花放在心上,拿銘銘在我麵前鬧騰了半會,也就沒深究銘銘的不是。”
“嗬嗬,看來傲天不喜歡一身嬌貴之氣的蘭花,倒是頗喜歡這株油菜花,不錯,不錯,能將這隻能存活七日的菜花嗬護存活這般時日,當真是用了心去栽培。我看是塊種田的好料。”
“人家可是王爺,什麼種田的料,單不說大丈夫誌在四方,他生的是個王爺的命理應為國效力才是。”
“你就這般容不下讓他在這田園中啊?”
“這裏不屬於他,他也不屬於這裏,他該是那蒼穹中抖翅翱翔的大鷹,大唐需要他,萬民需要他。”
“那碧兒呢。”
“我,我不吃虧啊,這不,他不是給我整了一座暫新的私塾宅子麼。而且,我與他全是假的。”
“可那群小不零丁的小愛夥們可不這麼想,由其是凱凱,雖表麵上對傲天客套,可骨子裏那股不服的氣勢全讓老生看了個透。”
“他呀,就喜歡瞎摻活,不過,他這激勵想娶我為妻的法想,著實讓我在心裏樂嗬了一把。”
“還樂嗬呢。”何伯不輕不重的敲了一我記額頭,正想接著道。
“何伯,你這是做啥子嘛,李嬸他兒子小生偷戀碧兒,你持杖給劈了回去,凱凱說長大了會娶我這老大婆你瞎操心,要是隔壁村的胖虎回來要娶我做妻,你也不許嗎?何伯放心,碧兒我可不會忘恩負義,我會將你接過去供奉著的。”
“你這丫頭,你幾時.....”何伯就指著我鼻子問我話,某人卻摻活了進來。
“胖虎又是誰,隔壁哪個村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或是暗生情愫?還是私定終身?”
我詫異萬分,方才他明明在房間裏批閱著疾風昨日送來的帳本小冊子,這會怎就閃到我跟前了,還話中帶著怒意。
“這,這個胖虎老生是不知啊,老生有事要出趟私塾,你倆先聊著,先聊著。”
何伯很不夠意思的找了個破理由將我撇下,獨留我還有一個不知生哪門子氣的李傲天在此。
“葉碧兒,你那些風流桃花帳也該和本君說說了。”
“我哪有什麼帳,有的,也隻是和你的那筆。”
“你!”
“再說了,我與誰青梅竹馬倆小無猜暗生情愫私定終身還要經你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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