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大怒之下,蕭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黑著一張臉,盯著眼前的星移,恨不得要將她拆穿入腹,都吞下去才解恨。
星移畏縮的哆嗦了一下。
他幹嗎用這種悲憤的眼神瞅著自己?好像她毀了他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說到底是他占了她的便宜好不好?誰讓他動手動腳的……
怎麼自我安慰,也沒法抵抗蕭律人那指控的眼神,星移隻得再往後退。來之能戰,戰之必勝……如果打不過,自然就逃跑。
星移眼睛四處溜著尋找著退路,想著怎麼一下子就逃掉而不被蕭律人抓住。
看她像個賊眉鼠眼的小老鼠,恐懼之意盡現,蕭律人的怒氣這才緩緩的降下去。她還知道害怕,就不算不可救藥。
走近兩步,朝著星移招手:“過來。”
星移搖頭:“那個,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有話好好說……啊——”
見他抬手,星移尖叫一聲。這個時代的男人打女人並不稀奇,是世人認為理所當然的事,她更沒處去控訴家暴。
蕭律人又氣又笑,將星移的手臂扯下去,拉她跌進他的懷裏,喝道:“你喊什麼,我又沒想打你。”
星移心有餘悸:“不打人你幹嗎抬手?我跟你說,這世界上最可恨的男人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你如果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一輩子,不,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蕭律人拉下星移的手,不耐煩的道:“不用你原諒,我都不原諒這樣的男人。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星移端端正正的坐好,問:“說,說什麼?”
“我對你不是憐憫,不是同情,不是仁慈。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
星移試探著去摸蕭律人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被他嚴厲的眼神一瞪,隻得訕訕的放下手,道:“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你到底在糾結什麼?是不是覺得你被我遺棄了,傷害了你做為男人的自尊,所以心有不甘?”
“我想你是忘記了很多東西,或者是你壓根就閉目塞聽,想當個瞎子聾子。”蕭律人忽然就將星移撲到身下,眼神裏燃燒著一簇簇的火焰。
她怎麼可以一轉身就變成冷血絕情的女人?難道那熱情的回應都是假的?如果非得在這種情況下,才能逼出真實的她,他不介意做這樣卑鄙的事。
星移剛要還嘴替自己辯解,蕭律人的手已經將她才裹緊的外袍就扯了下去。
尖叫還沒喊出來,他已經急不可耐的就撞了進去。
星移一疼,悶哼一聲,幾乎就要暈過去。蕭律人卻不給她緩衝的時間,略略適應,便大力馳騁衝撞起來。
每一次都傾盡全身的力氣,直撞入身體最深的地方去。
酸酸的感覺,將星移整個人都醃化了,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力道,四肢五骸都化成了一攤泥。
蕭律人忽然開口,道:“蘇星移——”
星移勉力應道:“呃,做,做什麼?”
“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不管是什麼借口,不管是什麼理由,也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星移喘息著,想要拒絕。蕭律人卻忽然停下來。
空虛如同漫頂的海水,把星移淹沒。她的手徒勞的抓握著蕭律人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像是在求乞什麼。
蕭律人卻隻是冷然的瞅著她。她不答應,他便不動。
星移垂眸,泫然欲泣。楚楚可憐,又媚態妖嬈,直讓蕭律人不能自持。
心底又生恨。她偏就不肯屈服……
蕭律人驀然挺身,往星移的身體裏狠狠一撞。
星移魂飛魄散,發出一聲長而緩的呻吟。
蕭律人卻又停下來,逼迫星移道:“答應我,說你不會離開我。”
星移哭出來:“我答應,我答應……我不會離開你——”
蕭律人滿意的一笑,獎賞般的給予星移想要的,甚至比她預想中的還要深,還要多。
星移感覺被他高高的拋起來,好像能看見軟軟的、白白的雲絮,耳邊是微風的聲音,還有鳥兒婉轉的鳴唱。
可是才伸手要摸,便又被強行拋了下去。星移承受不住這種失重,控製不住的低吟……就在她以為要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時候,又被蕭律人穩穩的接住了。
心髒才複歸原位,又一次被拋高,這一次,比上一次拋的還快,還高。
可是,沒到等再一次回落,星移竟然昏了過去。
一直盯著星移表情的蕭律人不無頹然的停下。
嫣紅還在她的臉上未曾褪去,臉色卻瞬間又變的蒼白,仿佛沒有了生命的感覺。
蕭律人的手顫抖的撫上星移的唇,能感覺到她的鼻息,他便似溺水的人呼吸到了空氣。
他的臉色灰敗如死灰,比星移的蒼白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