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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玨暗暗咬牙。
蕭律人和蘇星移這麼堅持的不承認她是柳星移,卻寧願讓星移跟著他走,是抱定了寧死不肯屈服的決心了。
看來不管他怎麼樣做,都不能脫離開強搶人妻的罪名。想他堂堂太子,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竟然還要用這樣拙劣的手段,真是讓人不齒。
可是勢成騎虎,他沒法退縮。
他不在乎她的身份是誰。星移死守著蕭律人妻子的名份又有什麼用?她們夫妻注定分離。如果注定讓他做這個凶殘的劊子手,他不在乎。
慕延玨皮笑肉不笑,道:“很好,蘇星移,就是蘇星移。”
星移並不說什麼,轉向蕭律人,微微笑著,道:“蕭律人,再見。”
蕭律人緊緊的抱一抱星移,回她以微笑,說:“不怕,我們會再見的。每一次分離,都是下一次相見的開始。記住你對我許下的諾言,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做傻事。”
星移點頭。
是,她自己的生命,她自己珍惜,可並不是無原則的珍惜。人生有所為有所不為,該放棄的時候,必須要放棄。
慕延玨以勝利者的姿態,帶著星移揚長離開。蕭律人非常之平靜的背手回了書房。
修原回來,向他稟告糧食已經運走,銀票已經送到。
蕭律人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書案之上放著一本書,打開來,蕭律人低頭仔細認真的翻閱。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
修原退出來,沉默的悲傷。為著少爺,也為著少夫人。
月尚和紫衣還在那哭,聽在修原耳裏覺得異常刺耳。他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放棄蘇星移。既然那麼愛,又好不容易才到一起,剩下相守的時間又那麼短,為什麼要放棄呢?
不是他偏心,不論是月尚,還是從前的紫衣少夫人,都不值得少爺這般相救。
他替少爺恨啊。恨月尚和紫衣這兩個沒有骨氣的女人,都與少爺沒關係了還要拖累少爺。
很早之前,少爺就將月尚和紫衣送出了別院,給了她們足夠的銀兩,讓她們自己生活,與她們脫離了關係。
那個時候少爺落魄,盧家是怎麼待少爺的?少爺如此寬恕她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她們還想怎麼樣?
他恨慕延玨。上一次就強逼蘇姑娘進宮,如今故伎重施,連卑鄙都不屑於掩飾了。
修原實在不耐煩了,上前對月尚和紫衣道:“二位請吧。”
月尚抬頭,道:“你讓我去哪?”
修原不耐的道:“從哪來回哪去。”
“不,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從京城來到這,我就為的是見少爺一麵。修原,讓我見見少爺。求少爺把我留下吧,我不再癡心妄想做姨娘,就做個普通的丫頭就好,真的,修原……”
修原冷冷的道:“你還在癡心妄想,少爺不會見你的,這裏也不缺丫頭,你走吧。”揚聲吩咐人將這兩個女人送出府,竟是擅自替蕭律人做了主。
月尚哭的不能自已,被人連扶帶搡,推出了門。
紫衣卻不再哭了,隻是木訥的站起來,道:“從哪來,回哪去,從哪來,回哪去。”
轉了這麼一大圈,他還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還是跟那個蘇星移在一起。嗬,他還真是對自己絕情的狠,對她癡情的厲害。
他不會再和自己有什麼交集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紫衣終於明白了,看透了。蕭律人對於自己,根本隻是勉強盡夫妻的義務,而沒什麼感情。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也可以毫不留戀的將自己送的越遠越好。
她受什麼罪,吃什麼苦,他壓根就不放在心上。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和自己就是陌路。
人和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他不愛,她再怎麼愛,也換不來相等的感情。
不是她沒爭取,不是她要放棄,而是她不得已被逼無耐的離開。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連做人的自尊都被月尚踐踏的所剩無幾。對於這樣可憐的人,蕭律人怎麼還會再看她一眼?
莫說是做妻做妾,就是做他的奴婢,他都嫌惡。不隻他,連她自己都嫌惡自己了。她也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屈服於生活,屈服於月尚,屈服於淫威,所以才讓自己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果,她曾經堅持忍耐一下,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悲慘。那時自尊還在,即使蕭律人不要她,她也可以自己要自己。可是如今,都晚了。
蕭律人的書房一直很安靜。
惱人的哭聲消失了,可是心裏邊還是不平靜。有個聲音提醒他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