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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逸重新選定了皇後,定在年前二十二大婚。
而這位新皇後,不是別人,正是宮先任的小女兒宮玉妍,先任皇後娘娘宮玉瑩的妹妹。
皇宮裏忙碌著為皇上準備大婚,宮家也忙著嫁小女兒。
熱鬧的氣氛裏,卻有著一股隱隱的危險。
慕延逸眯著眼睛,歪在禦書房的暖榻上,盯著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宮女進來,請他更衣:“皇上,吉時快到了,請您沐浴更衣吧。”
慕延逸隻是嗯了一聲,卻不動,道:“宮大人那裏,都準備好了?”
禦前侍衛站在他的下首,回道:“一切順利。”
“順利就好。”順利麼?隻是表象。宮先任最近不安分,他知道。宮先任私下打探宮玉瑩在宮裏的一切,他也知道。宮先任私下聯絡朝臣,意圖不軌,他也知道。
可是宮先任裝糊塗,順順利利的答應了親事,他便也假裝不知,歡歡喜喜的迎娶他的女兒。
宮先任還能再做什麼?難道他還能幫著慕延玨反了自己不成?
一反再反,還能再博得誰的信任?
哼,如果他不要臉,自己也不會顧及他的臉麵了,宮玉瑩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女,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佳話。
宮先任總不會不顧及自己女兒的顏麵。打落牙齒和血吞,所有人都有這樣隱忍成辱的時刻。
還有慕延玨,蘊釀了這麼久,終於再也熬不下去了吧。
他也夠了。兄弟總有再見麵的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總要刀劍相向。
那侍衛又說道:“皇上,奴才聽說,歐陽小王爺今日不會進宮了,據說是他的朋友,就是那個姓蕭的商人,也是今日成婚,他去那邊祝賀去了。”
蕭律人和柳星移?
倒真個是巧,竟然也選在今天,是無意呢,還是有意?
由著他吧,那個叫星移的女子竟然死而複生,也算是老天可憐他們夫妻兩個,如今修成了正果,那是他們兩個人的福氣。別人羨慕不著。
慕延逸難得的大度,揮手:“不來也罷。”宮裏今晚熱鬧著呢,少來一個看戲的,不會減少熱鬧的一分一毫。
宮女上前,再次請示:“皇上,請您沐浴更衣,吉時馬上就到了。”
慕延逸起身,懶洋洋的進了內室。
侍衛退下,四個宮女捧著沐浴要作的物什跟著進了內室。大殿裏的燭火忽然就暗了下,守在殿外的侍衛豎起耳朵聽了聽,寂靜裏沒有異常的聲響。
戒備的心放鬆下去。
隱隱的,好像有什麼撲通一聲,再細聽,又什麼都沒有了。
慕延逸赤著身子坐在浴桶裏,看著守在浴桶外的宮女忽然手持長劍,露出了一張真麵目來。剛才還嬌柔的女子,忽然變成了英氣十足的男人,竟然是闊別已久的慕延玨。
曾經是手足情深的兄弟,再見,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慕延逸微微一笑,旁若無人的撩著水,道:“四哥,好久不見,你怎麼這麼個打扮?”
慕延玨長劍直指著慕延逸的喉嚨,淡淡的道:“什麼打扮不要緊,我問你,父皇是怎麼駕崩的?”
“笑話,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是我謀害了父皇嗎?”
“是不是,你比我心裏清楚。慕延逸,虧你做得出來這種沒人倫的事。那是生你養你的父皇,你怎麼下得去手?”慕延玨眼睛瞪的都要裂開了。
慕延逸看一眼窗外,道:“四哥,你是隻身前來,就為了要這一個答案?這不像你的風格,你一向是做事之前都思慮再三,不謀劃好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慕延玨一笑:“人都是會變的,慕延逸,七弟,我叫你一聲兄弟,你說吧,我就要聽一個答案。”
“好,你要聽,我不介意講。父皇病入膏肓,就算我不下手,他也所剩時日無多,我不過是早送他一程。”慕延逸毫無愧悔之意。
慕延玨的手直哆嗦,半晌才咬著牙道:“好,很好,你夠狠,為了你所謂的大業,你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慕延逸笑起來,道:“無毒不丈夫。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沒法再回到從前。你有的,我都有了,你沒有的,我還是有了。慕延玨,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明,不懂得抓住機會。枉你做了這麼多年太子,謹小慎微,可到最後,卻連皇帝寶座的邊都沒能摸著。”
慕延玨平靜下來,道:“就算是你奪了我的,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當然有好處,我就是要毀了你的一切。對,還有你的女人,你的高貴典雅的太子妃,不過是個不知廉恥、欲求無度的蕩婦,我玩夠了,又讓很多強壯的男人服侍她,也算是對得起你吧?毒是她下給星移的,三葉玫是她親手毀的,就是我對付她的方式也是跟她對付星移學的……”